“你是在等我的汤包吗?小慕同学。”
“是,不,不是。”慕正光是在等她,不是在等她的汤包。
徐打开装着汤包的袋子,夹了一个到自己的碗里,把余下的汤包都推给他:“今天上午会很忙,很辛苦,你多吃一点,不然会饿。”
面对徐的盛情款待,慕正光不再拒绝:“谢谢。”
徐吃完了热干面和汤包,慕正光吃完了汤包,还剩下半碗面没吃完。
这才只是早晨,他就流了这么多汗了吗?徐打开书包,取出用来写计划的白纸,给他扇风。他的表情是那样地从容不迫,心安理得?
“小慕同学,我发现你很会享受啊。我给吴雪寒扇风时,她都会不好意思,但我给你扇风,你好像很适应哎。”徐并非不允许他享受扇风,并非不能接受他的从容,她想弄明白这样的从容起源于何处。
适应?我已经习惯了被徐照顾?我又不是没长大的小孩,我怎么能习惯被她照顾呢?这还真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啊。但这一路走来,是她在写规划,是她在查路线,而我什么都没做。
我习惯了被她照顾,是因为我把她当做姐姐?是因为我把我当成她的弟弟?不太像。我有表姐表妹,我和她们相处时,都没有和徐相处时那么轻松。
难道是因为我喜欢她?我接受她对我的帮助,但我也做好了帮助她的准备。除了超越界限的事,在其他事情上,我们相护依靠。
“因为我们相互依靠。”
相互依靠?他在依靠我的时候,也在等待着被依靠。这么说勉强合理,但他省略的内容太多了,以至于这个答案似乎有些牵强。
“好的,相互依靠,我记住了。”
这天上午,相互依靠的两人在博物馆里拍了几百张照片。他们见到了举世闻名的越王勾践剑。
在馆内的三个小时,只增加了五千多步。再加上赶路时的步数,刚好超过六千步。
吃完午饭后,慕正光和徐出发去东湖风景区。这时徐已经很疲惫了,想打瞌睡,她在半路上买了一杯咖啡。
坐车时,徐看见慕正光的头一点一点的,嗯,他在打瞌睡啊。我喝咖啡时他不喝,非说自己很清醒,现在倒好,我清醒了,他快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