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术法的威能变化表现在持久性和爆发力上，例如他驱使这种温和能量混合灵力施展破阳拳，破阳拳的凝炼程度更高了些，一拳出，光芒炽烈，冲击力和爆发时的力量都强了几分。

姜无命暂且将这种不同于噬灵一族的玄力，又不同于灵力的能量称为鸿蒙之力，他感觉这种能量比玄力或是灵力都更纯粹，更原始而近道。所谓近道，则是本真。这灰雾称其为鸿蒙之气亦是合适。

可惜，姜无命无法直接吸收鸿蒙之气，也就是噬灵一族口中的玄清云气进行炼化。

他只能通过噬灵一族的蕴含玄力的食用物进行炼化，那是不纯粹的玄清云气或者说鸿蒙之气滋养长成的物质。

转化灵力为火元之力进行炼化，得到的鸿蒙之力，往往是投入两分灵力转化火元之力，获得的鸿蒙之力最多是一分余，连等量代换都做不到。

姜无命曾猜测是修炼功法的原因，为此从手上噬灵一族的残魂里尝试搜寻功法，竟然毫无所获。噬灵一族修炼不依赖功法，他们天生可吞噬提纯改造后玄清云气，只是依照血脉强弱，吸收效率有所不同罢了。

之所以是叫提纯改造后的玄清云气，因为他们也无法长时间、直接地吸收炼化灰雾——鸿蒙之气。他们采用了某种方法改造淬炼了鸿蒙之气，而成玄清云气，尔后依靠血脉赋予的能力直接吸收炼化。

不过他们称呼原始的灰雾仍是叫玄清云气，也就是姜无命这个外来者为了区分，将原始的灰雾称为鸿蒙之气。

……

不觉间，飞钵慢慢前进了数万里，鸿蒙之气愈发浓烈，外面相邻的飞钵，距离稍微远了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旁边有一艘扁圆飞行器具，看起来有些心急，左突右晃，但是前后左右上下很多其他飞行器具，贸然动作有可能碰撞到，它又只好被裹挟着慢慢前进。

姜无命从琉璃晶打造的舷窗看过去，正好对面那扁圆飞行器具的主人也升起了护罩，他的样貌透过舷窗映入眼帘。

姜无命只觉得有些眼熟，奈何噬灵一族的样貌没有个性特点，他一时间没认出是哪一位见过的噬灵一族。

倒是对方骂骂咧咧，扭头看到姜无命，一愣，然后咧嘴一笑，一道神识传念过来了：

“芄兄，真是有缘啊！还认得我不？”

阬十一，原来是这小子。

姜无命终于是想起来了，这个四处搜集禁品贩卖的家伙，听名字谐音就挺让人忌惮的。

“阬兄，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阬十一咧嘴一笑，操控自己的扁圆飞行器具靠近过来，像是老友见面但说实话，姜无命跟他不怎么熟。

“这种大机缘，怎么能少了我！话说芄兄你才是，都大家族出身了，怎么也来凑这趟热闹。”

不难听出，这阬十一语气有点酸涩和讥讽。全赖他真把姜无命当做芄氏一族出来的人物了。

“大家族也不是人人都不用为修炼发愁的，你看我现在这修为就知道了，我可没得到太多资源，一步一个脚印修炼上来的。”

阬十一看他说得是真惨，一个大族子弟看起来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打拼呢，上次观其修为也是平平无奇。

“好啦，这次哥带你飞。”阬十一很仗义地说道，朝姜无命抛了个眼色，然后补充道：“我知道一条近路，芄兄你我一起开路，先从侧面闯去这密流，尔后我会带你去走上这一条近路。到时候你我可就占得先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