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新学僵硬了一瞬，叹了口气，挥手让房间里守卫退出去，缓缓道出。

“虽然不知道顾淮为何如此了解那些往事，母亲再嫁改名改姓的说辞似乎也说得通。”

“只是他遗漏了我孙子小时候受伤，留在腰上的疤，早在他进入基地的第五天，我就知道他身上没有那道疤。”

于棠沉默半晌：“那您为什么要......？”

“周围城市的物资早就搜刮的差不多了，要新的物资，就得去更远的地方。

“去的越远，异能者死亡率越高，如今基地战力已经折损了近一半。”

“顾淮异能强大，做事虽有些急功近利，眼光倒挺长远。”

“他提出的一些计划乍一听像是天方夜谭，从长远看却也有可行性。”

卫新学也不用多解释了，于棠听得明白，顾淮对基地有用，所以才留着他甚至磨炼他培养他。

只是有一点……

“你说的腰上的疤，是不是一道Z字闪电型的伤疤，周围皮肤还有一小片烧伤后的痕迹。”

卫新学一愣，继而有些激动起来。

“…是…是！他在哪？”

“他死了，已经变成丧尸了，死之前一直在喊顾淮的名字。”

于棠切断了单方面的精神连接，由着他去猜想。

不过经过刚刚简单的几句话，她基本已经了解卫新学的想法。

他可能在发现顾淮冒认时，就已经假设过自己孙子的死亡真相。

只是说，在他发现顾淮的能力和眼光远超他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时，某些个人恩怨便可以抛之脑后了。

也是，从小不在身边的孙子，能有多少感情。

这大概就是领导者吧，于棠心情有些复杂。

为了基地的未来，卫新学可以接纳顾淮。

但季修甚至很多基地高层不会，不是所有人都如此‘高风亮节’。

刚刚卫新学说的话，门外所有人其实都听得很清楚，顾淮既然不是首长的亲孙子，那自然也不用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