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人妖殊途，你还是别想了。”

“你能说话了？！”于棠反应过来，不过这小子一直在向正常人类发展，她稍稍惊讶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

小白点点头“我...我想你...听我...说话。”

“乖。”于棠的手又想抬起来，她嘴角抽了抽，仔细看了看小白的秃顶情况。

被她抓掉头发的那一片头皮，已经覆盖了青黑色的头发茬，不假时日，便又是一头浓密的秀发了。

“你到换毛期了？”她干脆把小白的头发全都捋了一遍。

有的扯不下来，于棠不小心用了些力气，扯得小白的头左右偏移。

但他一声不吭，不喊痛，当然可能是不痛。

只定定的望向于棠的眼底，现在已经和正常人类没什么两样的清澈眼神中，满满都是依赖和信任。

于棠拔完头发，垂眸对上这样的眼神，莫名有些愧疚。

她揉了揉被她拔成瘌痢头一样的头发“你会想家人吗？”

“你还记得...你有个爷爷吗？”

“爷爷？”小白的眼神中透出来些迷茫，似乎并不理解这个名词是什么意思。

“那...”于棠试探提起“顾淮呢？”

“顾淮？”他的身体周边陡然荡起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青筋爬上额角，眼中染上血色。

“冷静一点！”

于棠指向G市的方向“他就在那里。”

“可你现在的样子，连接近他都困难。”

他听懂了，面上倔强张口艰难的要反驳。

“我知道你很厉害，你能打十个，可你能打一百个吗？”

“你是丧尸，与人类是天生的敌对者。”

“你在进化，小白，这个世界人类不再是绝对的主角，未来会有你一席之地。”

“再等等小白，等你真的完全觉醒了灵智，你再来找我吧。”

小白定定的盯着于棠，良久开口“好。”

话音刚落，他转过头看向G市基地的另一个方向“丧尸们...来了。”

随着他声音响起的，是响彻整个G市的警报声。

“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