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副总统感觉自己的心气儿,一下子没了大半,他真有可能因此断后了呀。
刚开始,年老副都统打算摆烂,他日夜酗酒,不问世事,倒也逍遥快活。
直到多罗巴彦贝勒镇守盖州,需要一个熟知辽南一带防务、民政,并且对松江伯周进名下那支燧发枪中队的作战方式,有一定了解的人,供其咨询。
有人便向多罗巴彦贝勒推荐了这位年老副都统。
贝勒爷要用他,那是一份难得的荣耀,年老副都统不敢不从。他带着那名南朝妇人一起上任,显然还抱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多罗巴彦贝勒知道这位年老副都统,现如今家破人亡,无儿无女,对于他将妇人带入营中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要是换作其他人敢这么做,多罗巴彦贝勒非得给他一百杀威棍不可。
来到盖州以后,年老副都统分得了一处小院,除了多罗巴彦贝勒有事相召以外,其他时间都待在这个院子里,醒来以后就喝酒,醉了以后就搂抱着这名丰腴妇人睡觉,倒也逍遥快活。
他虽然小日子还过得不错,但住在他隔壁的岳乐,也就是多罗巴彦贝勒的四儿子,有些不乐意了。
多罗巴彦贝勒有好几个儿子,大儿子尚健和小儿子孔无理,都住在盛京家中,尚健负责打理家业,孔无理还年幼无知。
二儿子博和拓、三儿子博洛,则被多罗巴彦贝勒打发到了外地,分别给黄太吉和瓦克达二人助阵。
仅有四儿子岳乐留在盖州城中,帮助多罗巴彦贝勒打理军务。
岳乐尚未婚娶,这次前来盖州,多罗巴彦贝勒也不允许他带着婢女随行。
本来这也没什么,岳乐当时还想着,等到了盖州城中,再花点银子,新买几个漂亮伶俐的小丫头伺候好了。
结果他跑到盖州一看,这压根就是一座空城,不要说漂亮伶俐的小丫头了,根本连一户人家都看不到。
城中原来那些住户,都被那个杀千刀的松江伯周进给俘虏走了。有一些人家,躲起来侥幸逃过一劫,也是立马北上逃窜,再也不肯留在此地生活了。
起初一段时间,岳乐还不是很在意,他在营中有一大帮兄弟,每日里操练士卒,闲了就喝酒听戏,倒也其乐融融。
这天晚上,岳乐醉意熏熏地从好朋友家中回来,刚进入卧室之中,躺下来休息不久,却突然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年轻妇人的呜咽声。
“这他么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个时候玩女人?”岳乐低声咒骂道。
睡在外面隔间的亲兵头目回答说,“是以前的盖州守将,那位被皇上赦免了的年老副都统,因他家破人亡,膝下无儿无女,贝勒爷见他可怜,便特意开恩,允许他带着房中貌美妇人前来盖州听候差遣,以免耽搁了他生儿育女的大事。”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岳乐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本来还对这位年老副都统有些同情,可他听了一会儿墙角,那女人的声音越叫越大声,让岳乐心上好像爬了一只毛毛虫,感觉痒痒的,有些让人难熬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那位亲兵头目笑着说道,“他么的,你还别说,这女人的声音还叫得蛮好听的,有那么一股勾魂儿的味道了。”
“长相怎么样?”岳乐不动声色地说道。
“前往盖州的路上,我曾经见过一面,姿色还不错。”那名亲兵头目嬉笑着说道,“看上去脸蛋白白嫩嫩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味道,虽然年纪大了一些,约莫快有三十岁了,但她风韵犹存,尤其是身前那两团软肉,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让人眼馋得紧。”
岳乐感觉自己口唇发干,喉间涌起了一股咸涩的味道。而在这个时候,隔壁院子里的那位年老副都统,也好似用尽了力气一般,大叫一声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过了一会儿,从隔壁小院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似乎有人在用清水擦身子,又似乎有人在蹲下身子,骑在马桶上尿尿。
岳乐终于感觉自己忍无可忍,他从床上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