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风早有预料:“今天早上孟流景跑出去的时候我就猜到你肯定也闲不住,所以我多做了些吃的,等你走的时候一并带去。”
裴清光嘿嘿一笑,迈步跳到萦风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我家萦风怎么这么厉害呢!”
萦风缩了缩肩膀:“少来这套。”
“我已经跟止戈打过招呼了,”裴清光松开手,抱着酒坛往酒碗里添酒,“这两天他会带着狼叔帮你把本体移植过来。”
“好,”萦风伸手将桌上的精血瓶装进随身的荷包里,接着顺手摆着桌上各式菜品,“这次我做了不少杏仁酪,白老翁我就不管了,你记得嘱咐白奶奶和囡囡一次别吃太多,对于她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会伤脾胃。”
“伤什么脾胃?”当扈笑着端来最后两个甜品,拉着身后的方霄决大咧咧坐在裴清光对面的椅子上。
“没什么,”裴清光笑着将桌上的酒端到每个人面前,又扭头看向当扈,“你这个身体,吃多了只会撑死,根本伤不到身体。”
方霄决笑着从裴清光手中接过酒碗,扭头看向当扈,只见当扈一脸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骄傲道:“我可能吃了,根本不可能吃撑。”
“没人要和你比这个。”萦风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当扈的额头,端着酒碗坐在裴清光身旁。
方霄决的视线自然而然移向萦风,却不知为何突然红了脸,慌乱地低下头,无处安放的视线只好落在面前的酒碗上。
裴清光扭头看了一眼萦风,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在萦风的发间,正插着那支方霄决送来的柳簪。
或许方霄决说自己没有感情是真的,但就在方霄决为了萦风发间脸红的这个当下,裴清光想,有没有一种可能,爱从来不在感情的范畴之内,而是一种本能的存在,就像呼吸一样。
裴清光当然没有答案,寻找这个答案的路也不应该由她来走。裴清光端起酒碗,和萦风面前的酒碗轻轻一碰,响声清脆,当扈和方霄决也高举起各自手中的酒碗,相视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当扈自告奋勇为大家添酒,但到方霄决这里时,方霄决却伸手盖住了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