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胸口蹙眉:“应洵。”
“怎么了夫人?”应洵回眸看她一眼。
黎枝抿唇压住想吐的感觉,指尖摁着控制窗户的开关,将窗摇了下来缓缓呼吸新鲜空气:“前面那家药店放我下来一下。”
“啊?”应洵转着方向盘开始靠边行驶,“夫人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然我打电话跟楼总说一声,让他回来陪您去医院。”
“先不用。”黎枝连忙道,“我就……只是想去药店买点儿膏药。”
应洵照黎枝说的将她放在路边。
他下车,绕到后驾驶座帮黎枝打开了车门,目送着她的背影进了药店。
应洵抵着下巴思索。
膏药?
膏药这也不能让人放心啊。
难道夫人今天排练的时候受伤了?
思及此,应洵立马给楼宴京打小报告,汇报夫人要去药店买膏药的事。
而黎枝戴上口罩。
她鬼鬼祟祟地溜进药店,拿了一盒常用的膏药,又跟药剂师买了好几种不同品牌的验孕棒藏在口袋里揣着,回到车上。
应洵眼观鼻鼻观心。
倒的确看见夫人买了盒膏药出来,那极有可能就是今天排练时受了伤。
嘻,还不让老板担心。
小报告打得对。
不过应洵自然不会将打小报告的事情跟黎枝说,他只管将人送回天鹅堡。
黎枝一回家就拿出验孕棒。
虽然她没有经验,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见过猪跑也看得见说明书。
她照着说明书上所说。
将这些验孕棒挨个用了一遍。
时间到后,黎枝随机选择了一支缓缓拿出来,看见上面的两道杠,心情复杂。
-
楼宴京今晚的确要加个班。
两场跨国会议,时间协调在傍晚,已经不能更早。毕竟现在冬令时,英国早晨八点时,国内已经是下午四点。
第一场会议结束后。
楼宴京拿起手机便收到应洵消息,说是黎枝好像身体不太舒服,特意让他在药店停了下,去买了一盒膏药。
他眉梢轻蹙。
偏偏给黎枝打了电话她还没接。
便推了第二场会议,让应洵先盯着,就开车匆忙回家。
黎枝的确没注意到手机。
她刚才忙着捣鼓那些个验孕棒,还趁机在怀孕的发懵状态里回不过神。
什么时候的事儿?
是哪一次?
在天鹅堡还是玻璃别墅?
正月初三吗?
等下楼宴京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黎枝轻叹一口气,她捏着手里的那几根验孕棒,拿过手机来准备拍张照片,原本想先跟付颜夏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但就在这时——
天鹅堡的门却忽然间被推开。
原本应该还在开会的楼宴京,黑色大衣被霜重寒凉的夜色沁得微湿。他箭步流星地走进客厅,赶回家的路上似乎风尘仆仆。
“怎么了?”
楼宴京声线压得很低:“应洵说你身体不舒服,今天排练的时候受伤了?”
他还没注意到黎枝手里的东西。
甚至原本觉得是体温计,虽然一时间没想到受伤跟体温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黎枝有些惊诧地抬眼。
她都没想到楼宴京会突然间回家,而回来的原因是应洵跟他告了状。
“我没受伤呀。”黎枝轻轻摇头。
她看着楼宴京:“不过天塌了……”
楼宴京紧蹙着双眉大步走过来,眉眼间尽是焦灼。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便想要检查黎枝身上哪有伤势。
却见她忽然极为黏人的抱过来。
温香软玉入怀。
楼宴京都被抱得有些发怔,他抬手反扣住黎枝的后脑,正准备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觉耳际被柔软的唇瓣一压。
他太太贴在他耳边说:“楼宴京。”
“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