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黑着脸望向翟远,眉宇间带着怒气。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按照翟远的经验判断,通常说出这句话的人,肯定不止一次用过这句话。
陶家俊这类人常年身处舒适圈里,一旦遇到反对的声音,下意识就会用这种威胁的言辞压服对方。
看似颐指气使、自视高贵,实则是无理取闹、恼羞成怒。
简称急了。
翟远叹口气,轻声说道:“吊毛。”
两个字,让男人为你发狂。
翟远做到了。
就连表情淡漠的薛婉恩都为之错愕,诧异的看向翟远。
陶家俊勃然大怒,冲上来就要跟翟远搏命。
一直装死的黄校长和潘伟祥见状,急忙上前阻拦。
“俊少,你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俊少你身娇肉贵,不比屋邨仔皮糙肉厚,千万不要冲动!”
头一句话没能拦住陶家俊,第二句话倒让他恢复了几分理智。
自己这次独自出门,身边没有狐朋狗友跟着,动起手来说不定真的会吃亏。
陶家俊止住脚步,恶狠狠瞪着翟远,呼哧哧喘粗气。
“小子,我一天赚的钱,足够你这种屋邨穷鬼全家生活一年!我说你浪费我时间,有什么问题!”
有的人就是这样,想动手又不敢,于是开始秀优越。
翟远很失望,如果刚才陶家俊动手的话,他顺势往地上一躺,现在开录像厅的钱应该不愁着落。
可惜这货先怂了。
“薛小姐,麻烦你捂上耳朵,因为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少少粗鄙。”
翟远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陶家俊,而是冲薛婉恩露出个斯斯文文的笑容,双手按在耳朵上,示意她跟自己做。
薛婉恩迎上翟远玩世不恭的眼神,鬼使神差抬起胳膊,葱白的食指轻轻覆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