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环境又不一样,是一个个装修豪华的包厢,有点像KTV风格,不过是全封闭没有窗户。
房门紧闭,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出阵阵某种少儿不宜的声音。
“做拳手很辛苦,有时候需要放松下,你懂得。”
肌肉男冲翟远眨眨眼,领着他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
“龙叔,有位老板想见你。”
敲门,进办公室。
苏龙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正低头在账簿上写写画画,手边摆了个算盘,不时拨弄下算珠。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苏龙抬起头来。
翟远第一次见到这位号称江湖总教习的男人。
四十岁左右年纪,一对倒三角眼,发际线很高,两鬓略有些斑白。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练功服,看不出身材,但手指骨节却异常粗壮,上面一层厚厚老茧。
肌肉男很快将翟远来拳馆的目的说了一遍。
苏龙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翟远,笑呵呵开口。
声音沙哑,似乎声带受过伤:“靓仔,借兵很贵的,你仲要打仔,价格就更高。”
“讲来听下。”翟远扯过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自顾自点起支红万。
“你来见我,要借的起码都是红棍级数啦。”
苏龙报出一串行情价:“红棍一万五到两万,带手下的话,每个小弟两百块出场费,打伤五百块汤药费,打死五千块安葬费,包出力,不包赢。”
“有冇背景干净的打仔,我不想跟社团扯上关系。”
翟远说:“好似新界元朗那种地方的年轻人,你搞一百几十人给我,身手跟红棍差不多就好。”
“挑那星!你当菜市场买菜呀?一百几十个红棍,我这个位置给你坐好不好?”
苏龙瞪圆眼珠,差点以为翟远是在拿他开涮。
顿了顿又说:“不如你直接跟我讲,要打边个,我给几个套餐让你选。”
“联顺乐,邓广荣。”
“哗!”苏龙夸张的叫了声:“刘戎驹的子侄你也敢动?”
“怎么,你惊他啊?”翟远挑眉问了句。
“我惊他不死啊。”
苏龙呵呵笑道:“他把子侄留在香江做替死鬼,自己跑去马交擦米饭班主的鞋,联顺乐在他手里的时候就是个小字头,现在换了个后生仔,听说一心想洗白,社团的打仔还不如从前。”
新记教头说话就是硬气。
“阿俊喽。”苏龙再度开口,望着翟远说道:“你拿得出五百万,我让阿俊从尖东拖马过来,炒起联顺乐全部格屎(地盘),包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