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时,还能听到客厅里赵美珍让他留下吃饭的客套话。
“终于告一段落。”
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翟远靠在椅背上呼了口气。
录像厅停业,暂时没有收入,好在秘密花园逐渐有了点传播度,开始有付费电话打进来。
但是传播度不够广,所以效果也不太理想,六部电话都打不满,每晚收入只有三千多块。
三千多块扣掉成本人工、房租水电这些杂项,到翟远手里就更少。
“明明我自己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攒不下钱呢?是不是给她们的工资开太高了啊?”
坐在千呎大屋里,翟远思索起所有老板都感到困苦的问题。
流莺底薪一千二,接听电话每分钟一毛钱提成。
他开始在考虑要不要找个由头,把什么打卡考勤、绩效罚款搞起来。
或者干脆不给底薪,只给提成!
但转念又一想,不行啊,这群流莺可比普通打工人高贵,人家到哪儿都不缺工作,真撂挑子不干了可咋整。
“唉,当老板真难!”
……
缺钱的问题,在三天后得到解决。
在翟远都忍不住想挑唆沈威,让他去保诚集团楼下下跪扯横幅的时候,赔偿款终于下来了。
十间录像厅,平均每间赔偿二十二万。
停业十六天,平均每天毛利润赔偿一万块。
总计赔偿金额,三百八十万。
足额,不交税。
翟远的身家瞬间翻了三四倍,还荣获了一张跟保诚集团经理的合照。
照片里,翟远和经理两人举着放大版的支票,站在保险公司楼下,喜笑颜开。
但他始终不会忘记,这笔钱不是保险公司赔给他的,而是来自已经进赤柱监狱服刑的邓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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