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不变,笑容中带出三分苦涩,六分宠溺和一分失落,说:“其实我本来不想讲的,不过既然你问,那就告诉你吧。主要还是因为邓广荣那件事留下的手尾,他想让你跟他公司签合同,我当然不肯同意,所以就联合保险公司把他坑进监狱,免得他继续骚扰你。”
“结果他在进赤柱之前,仍要报复我们,而且联系了他马交的叔父,要派刀手过来斩死我们两个,我收到风之后担心你会害怕,所以一直没有提起。”
“这段时间我没有联系你,是知道你一直在粤剧团上课,不会遇到危险。而我就故意独自一人外出勾引刀手露面,今天总算把他们引了出来,一次解决掉要杀我们的两個刀手,案发地点就在这一区附近,你明天看新闻应该就会报道。”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你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是组合起来模糊了重点。
比如:纵观世界杯历史,仅有三支队伍战胜过国足,而其他所有强队,在近百年来,从未有过和国足交手的资格!
邓广荣想不想睡邓乐伶?想啊。
他派没派刀手?当然。
翟远受伤没有?必须的。
这不就串上了吗!
翟远继续茶言茶语道:“可惜中间发生点意外,不小心捱了一刀,都怪我自己不小心,不过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感觉自己现在跳进长江,全国人民应该都能喝上绿茶。
但是邓乐伶全信了。
她轻捂嘴唇,面色惊讶错愕,眼神中逐渐流露出晶晶莹莹的东西。
“你……”
邓乐伶表情复杂的盯着翟远,坐起身来,目光转移到他后背的层层绷带上,明显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所以说,付出了什么你得往外说啊,别傻了吧唧的当闷葫芦,哪怕你编呢?
翟远轻轻吐了口气,成,这就算糊弄过去了。
“傻傻地。”
邓乐伶突然又破涕为笑,俯下身把脸贴在翟远后背,柔软的红唇蹭着绷带边缘游走。
一点点往上,直到停在翟远的脖颈处,咬着他的耳垂问:“你想不想食烟?”
第二次毫无征兆问起这个问题。
翟远好奇的抬眼望向她。
这是你们少妇圈的什么隐语吗?
“好啊。”
翟远答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