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无时无刻不有着选择的机会,但面对已经形成的观念,他们都没有做选择的这个意识,只会去接受它,更严重一点的,还会刻意去迎合那些观念,即使那从道义上来说是完全错误的。”邓布利多继续说着
“而那些观念对立面的人,也会从对立面来考证这些观念,这也是‘接受观念’的一种表现。”黛拉接上了邓布利多的话。
“是的,你很聪明,黛拉,”邓布利多笑了笑,他用枯瘦的手抚抚黛拉的头顶,“那你应该也能想明白,不管从内部还是外部来说,这种情况都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很多时候,你只能等待。”
那么是等待情况的自发变化,还是等待一个改变情况的时机呢?
黛拉没问出这句话,她知道到这儿就该是自己要思考的问题了,所以她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向邓布利多露出一个微笑,“那么校长今天找我来是要做什么?”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人,黛拉?”说着,邓布利多给另一旁架子上的福克斯喂了一把食,他又把话题荡开了。
“真是奇怪的问题,校长,”黛拉脸上的笑意不变,但一下添了很多真诚进去,“不过我也可以回答您,您比霍格沃茨中的任何一位教授都要像我的老师。”
“这是个很让我开心的答案,”邓布利多笑了两声,他看看黛拉,又看看手边的福克斯,脸上露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采,“所以我更要劝告你,黛拉,参与现在的事情或许不是什么好选择。”
“可我确实是很好的调查人选,校长。”黛拉微微皱起了眉。
“这世间的关系是非常玄妙的,我知道你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去对抗你和他之间的联系了,但是透过血缘,从他那里投射到你身上的东西要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那些都会妨碍你的对抗。”邓布利多似是而非地说着。
“教授,我不觉得格兰芬多这样说话是什么好事。”黛拉听的很懵懂,她好似抓住了什么,又感觉什么也没明白,所以干脆语气很轻地跟邓布利多说了句俏皮话。
“好吧,那我说的明白一点,”邓布利多状似无奈地说着,他的半月形眼镜跟他深邃的眼睛一样闪着光,“如果你担心哈利的话,去跟他聊聊吧,这就足够了。”
“您说的一点也不明白,校长,但我会去和哈利聊聊的。”黛拉点点头,算是应下了邓布利多的话,不过还是有点不死心,她又接着说了一句,“您刚刚对我的劝告是强制性的么?”
“不,不,当然不,从来没一个老师能彻底掌控学生,尤其还是你这样的学生。”邓布利多上下打量着黛拉,他从这个女孩身上看到了更多过去那位里德尔的影子,邓布利多不能说这是一件好事,但也努力让它变得不是一件坏事。
“只当这是一场饭后闲谈吧,黛拉,”邓布利多和缓的说着,他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校长,我会好好考虑您的建议的。”
黛拉很礼貌的说着,但是因为太礼貌,总让人觉得她没怎么把这话放在心上,邓布利多没管这个,摆着手跟她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