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家书倒写的像是日记。”
袁巧儿读完了朱楩的家书,一只手扶着靠在自己肩上爱人的脸颊,一只手拿着信笑着说到
朱楩倒是没什么反应的接到“本来我也就不太会在信里表达些感情之类的嘛,感觉特别扭捏。”
袁巧儿放下了寄给周妃的书信,又看到信封下压着的写给朱元璋的信只是寥寥几笔起了个头,问到“殿下写给父皇的信也是家书吗?”
朱楩思索了一下,轻轻地点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下笔。一方面,他想要在家书中倾诉那些家长里短;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能够详细描述安南的各项安排和举措。然而,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联系,让他感到困惑不已,无从下手。
例如,当他目睹安南百姓虽然手中有余粮却无法承担安南朝廷高额的银钱赋税,甚至不得不砸锅卖铁时,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他果断决定让已经归附的州府按照大明的赋税标准缴纳与大明百姓相同的赋税。这个决策既减轻了百姓的负担,又确保了税收的公平合理。
再如,当他看到安南贵族如果不加管束,可能会重新崛起并夺回刚刚收复的土地时,他深知必须采取措施。而且,由于这些贵族人数众多,如果将他们留在原地,很可能引发更大的麻烦。因此,他擅自作主,决定将他们带回中原,让他们发挥余热,实现人尽其用。这样一来,可以避免潜在的危机,同时也能充分利用他们的才能和资源。
但这些安南的社会现象演化出来的问题,说白了他如果是陈述那就是一封家书,如何做那就是朱元璋和朝臣们思考的问题了,而现在他却又先斩后奏的下了决策,这就得直接写成奏报,还不能直接到朱元璋手里,得下面的官员先过了才会呈报。
不过这事情他都已经做了,按照奏报的流程那肯定也会让朝中那几个一直就想着打压藩王的太孙党找到机会,狠狠利用一番。
想到这儿,朱楩才会这么的难以下笔,袁巧儿似乎是看出了朱楩的困境,也没有直接点破而是巧妙的提醒到“殿下既然都写家书给母妃了,不如也写一封家书给父皇吧,说说一路的见闻与安南的情况,先寄回去嘛,至于奏报可以再搓搓词晚个几日想必父皇也不会在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朱楩闻着发香这才意识到身前的小姑娘说的每句话都是富含深意的,总能在他需要得到提示时给予他一个比较中肯的提议,但是以前还没成婚的时候,袁巧儿总是直来直去,或许是因为自己越来越独断专行了,现在的袁巧儿却主动变为了用这样拐着弯儿的方式来提醒他。
朱楩环住袁巧儿的腰更加用力了些,两人心意相通,所以这些小动作,袁巧儿自然是知道朱楩要表达什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扶着朱楩脸颊的手来回轻轻的摸了摸。
“那我来给殿下磨墨吧。”说罢袁巧儿起身走到卓岸边继续给朱楩磨墨,朱楩也提起笔来,一边看着眼前穿着薄纱,身段若隐若现的玉人儿给自己磨着墨,思绪依然开阔,提笔边开始写了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便将给朱元璋的那封家书也写好,袁巧儿疑惑问到“殿下的奏报呢?”
朱楩呵呵一笑,把袁巧儿又抱了回来,跨坐到他身前“巧儿都说了,奏报晚几天父皇也不会介意的,当然是得听你的话呀。”
袁巧儿嘻嘻一笑,双手自然的环到朱楩脑后,柔声说道“殿下看来是想先吃夜宵再写呀。”
朱楩听这挑逗的话,血气方刚那经受得住,一头就埋进了雪白的深处,在柔软中温存了片刻之后,朱楩微微抬头,也是同样柔声说到“巧儿,你是我的王妃,我最爱的人,或许我会因为在这种权利争斗中迷失,变得不再像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直接与我说,有你的提醒能让我及时的从那种深渊中抽出来,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