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大约就像很久远的记忆里,他唯一一次打架,把同学打进了ICU。
随后他在学校等来了可怕的父亲,被狠狠骂了一顿后被赶回家,独自坐在车上时的感觉。
这样诡异的安心感让他的思绪突然平静了不少,再说话时,就变得人模人样起来:“父亲,是我让您操心了,接下来的宴会我会好好参与的——至于叶空,只是个小丫头。”
他就跟作报告似的一板一眼的说:“我想为阿璨出气才特意请她来参加宴会,她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性格,因此故意挑衅激怒我也算是有因有果,哪怕看在阿璨的份儿上,我也不会和她计较的——只要接下来的宴会她不要继续捣乱。”
老人又瞥了他一眼:“就算她捣乱你又能怎么样?你看不出你儿子还对人家念念不忘?”
温荣立刻皱起眉来:“不会吧?我看他和秦筝相处得挺好的。”
“那是你瞎了眼。”
老人冷酷的说。
温柔眉头皱得更紧:“可秦家那边的合作……”
“你儿子都已经残废了,你难道还想卖了他的婚姻给自己当筹码?”
“怎么可能?我肯定不会这样对阿璨的!”温荣反应很大地立刻反驳,接着又话锋一转,“但叶空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他再喜欢也不行——那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灾星,仗着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祸都敢闯。”
他苦恼道:“如果秦家那位小姐能争点气就好了。”
“……”温老爷子看起来有些想笑,是讽刺的滑稽的笑,但最终也只是扯了扯嘴角,另起话题问道,“那个秦夫人和秦悟,你看出些什么没有?”
“什么?”
老人摇了摇头,放弃了解释,只说:“你找人盯紧他们——我总觉得他们来玉洲是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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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秦夫人站在垂坠的红帘后,冷声问身后的人。
“找遍了,都没看到。”
“车还在吗?”
“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