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听闻林澈的命令,朱标面皮抽了抽,顿感有些无可奈何。
想要提老父亲辩解两句,太和掏空了满腹也找不出说辞,最后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
见状。
林澈倒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
“来,回到你最初的问题。”
“官员之所以结为朋党,目的是获得更多的利益,而为了自身的利益,便要寻找更多同类加入其中。”
“也就是方才提到的大商人,或是富可敌国的大商帮,大家都有共同的图谋,自然而然一拍即合。”
“并且,大商人的支持加入,是官员名利双收的唯一核心。”
“巧取豪夺,没有名望,脖子上还会挨刀子,明显不是聪明人之举。”
“然,有名无钱也不行,毕竟官员并非圣人,不食人间烟火是痴人说梦,有钱了才会更多向上爬的机会。”
“我这样说没有问题吧?”
顿了顿,待到朱标郑重应声,林澈继续道:
“因此,想要解决问题的关键,并不在处置官员上面。”
“而是在…控制住天下的大商人,牢牢攥住金钱的权利,往往不可下放出去。”
“之前我也提到过,任何团体势力都是不能脱离国家的控制,否则这柄双刃剑就会害人害己。”
林澈呷了口茶,润润喉咙:
“说白了,国家不与老百姓争利,其中低层逻辑是正确的。”
“但。”
“大商人可不是老百姓,他们是上流阶层,虽然没有地位,但掌握了国家的命脉。”
“如水利、集市、场渡等,哪个不是在豪绅手里?”
“国家离不开这些关键性的事物,下不谈税收方面的骤降,就连正常运作都做不到。”
听到这。
朱标看向林澈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突兀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惊讶道:
“林先生的意思是说——”
“把这些事关重要的产业,当作盐铁一样收拢保护起来,不再允许民间的势力把控?”
啪!
一声脆响。
林澈双上一合,欣然道:
“不错。”
“便是如此。”
“孺子可教也。”
“想要从恩本上解决问题,经济命脉就不能掌握在权贵和商人手里,抓不住天下钱粮的皇帝。”
“无非就是一个傀儡。”
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