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顾德福抬上车，开车的人一脚油门朝医院疾驰而去。

剩下的人不放心，也都跟了过去。

方才还闹腾腾热闹的顾家，这会儿安静极了，一片狼藉。

李根深狠狠给了顾晋阳一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畜生，给你把饭都喂嘴边上，你给老子吐了一地。”

“这烂摊子，你自己收拾，老子不管了……”

砰的一声，李根深甩门而去。

马佩佩见没人捧场，也不哭也不闹了。

灰溜溜从楼上爬下来，拿了个手帕，去给顾晋阳擦脸上的血。

“晋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才这样的。”

“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

顾晋阳回过神，不怒反笑。

捏着马佩佩的脸，仔细看了看。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马佩佩虽然是害怕，但还是用力点头。

“嗯……”

比起以后嫁进顾家的风光日子，现在吃点小苦头，算得了什么？

————————

已经半夜，首都郊区一座垃圾场里，阵阵恶臭伴着男人的哄笑声，还有女人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这么晚，又是这么个破地儿，压根没人听见。

“晋阳，我错了，放过我。”

“我，我不嫁你了……”

马佩佩浑身是血，想要往外爬。

可没爬两步，就被一群流浪汉拽着脚拖了回去。

“别跑啊，他们能干，咱们哥几个就不能干了？”

“这儿有三五十个兄弟，你可一个都不能落下……”

随着马佩佩的呼救声渐渐弱下去，一伙流浪汉心满意足的提着裤子走出来。

外头的顾晋阳扔给他们一叠大团结，狠狠抽了一口烟。

“再去，轮一遍。”

几人捡起钱，试探道。

“人已经昏过去了，再来一回别出人命了。”

顾晋阳又扔了一叠大团结，冷笑。

“就算出了人命，也怪不到你们头上，是她自己活该……”

得，有钱拿，还有女人睡。

他们也不再多说，拿上钱又走了进去。

顾晋阳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转身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