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正欲继续盘问黎儿,忽然听到皇上怒吼了一声。
“给朕滚进来!”
他顾不上黎儿,小跑进去,瞪大了双眼,床榻上竟一个人都没有。
李稷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眼神狠厉,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扫他一眼。
“人呢?”
欺君之罪。
王槐扑通跪在地上,不停的说道。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
黎儿颤颤巍巍的躲在门边,不敢进来,又不敢出去。
李稷阴沉的目光最终落在她的身上,指着她,勾了勾手指,语气平淡了些。
“进来。”
黎儿吓得手都是哆嗦的,拽着裙边走进来,跪倒在王槐身边。
两人这么一跪,像是拜堂似的,只不过,他们面前跪着的人是“阎王爷”。
“步霁去哪儿了?”
“如实告诉朕。”
李稷瞥见桌子上未干的砚台,还有一支没来得及清洗干净的毛笔,眉宇间多了一抹淡淡的忧虑。
他已经赦免了梁行,还许他官复原职。
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竟再次给梁行写信私会!
黎儿见瞒不住了,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奴婢真的不知道小主去哪儿了,小主走的着急,奴婢要追的,却没有追上。”
她确实不知道,只知道小主会去跟梁大人见面。
这个所谓的老地方,黎儿只去过一次,也不认识字,自然不知道叫“耦香潭”。
李稷大手一挥,攥起桌子上厚厚的一沓华笺,手指一用力,华笺瞬间皱皱巴巴的缩成一团。
紧接着被重重的丢在了地上。
李稷看着桌子上精美的信封,气不打一处来,她还真舍得,给梁行写信用这么贵的信封。
“来人,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外出不得入宫。”
袖子一甩,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