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还有上官冒的身影,只有一片荒芜的草垛子。
“满门抄斩,那他.......”
“我朝律法,十岁以下的孩童,不会因为满门抄斩而被斩首示众。”
“他说他家中还有年迈的祖母,这又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族中曾经负责照顾他的老妈子,并没有因为主家败落而离开,选择一直伺候上官冒。”
步霁恍然大悟,怪不得上官冒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去书院念书呢,原来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就算是读了书,也不能考取功名,更不能建功立业。
“既然已经赦免了十岁以下的孩童,为什么不能还他们自由身呢,让他们跟寻常的孩童一样,这不好吗?”
“罪臣之后,也会有能力出众的人,岂不是白白失去了人才。”
李稷凝视着她的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这番话竟然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的。
相同的话,在很多年前,他就问过父皇了。
父皇说,罪臣之后,心冤深重,恐危及江山社稷,不允录用为官宦。
步霁看着他,见他不说话,抿了抿唇,说道。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
“你说的不无道理。”
她忽然抬起头,高兴了起来,伸手拉上他的衣袖。
“我就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如果能让皇上知道此事就好了,说不定上官冒就有机会建功立业了。”
李稷皱了皱眉头,思虑了起来,沉声问道。
“这是你的心愿?”
步霁想都没想,连连点头。
“好。”
这个“好”的意思,步霁当时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她的一句话,给楚晋国带来了多大的改变。
数年后,楚晋国又是谁的天下,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无从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