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夫君的脾气不大好啊。”
步霁捡起地上的茶杯,放到桌子上,语气平淡的说道。
“他只是生病了才如此。”
“也压根不记得我是他的娘子,我说了他也是半信半疑。”
李稷总把她当作是东宫的丫鬟,有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先帝的妃嫔。
把茶杯摔了,也属实正常。
太子发怒,哪儿需要什么原因。
步霁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性子竟如此暴躁,至少是在东宫当太子的时候,脾气差得很。
怪不得他当时没有太子妃,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这样臭脾气谁敢伺候。
也不知道芙蕖是怎么看上他的,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怪哉。
大夫摇摇头,从箱子里取出银针,说道。
“容老夫先给他瞧瞧病根在哪儿。”
“狗皮膏药也称得上大夫?”
李稷冷冷地落下话,老大夫的脸立刻被气红了,收起银针,用手指指李稷,再指指步霁。
“你……你们别再来找老夫了!”
老大夫说完夺门而走,虽然是乡野出身,却在这十里八乡很有名,医术也是不错的,步霁用了一个玉镯子才把他请过来。
李稷就这么把人轰出去了。
步霁傻傻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蓦地反应过来就要追上去又被李稷喝住。
李稷斥道。
“长脑子了没?若让人知道我受了内伤,他日兴王派人寻来岂不全露了。”
每日受伤的人不少,但像李稷这样的却少有,兴王的人随便打听就能找到这里来。
那大夫并不是什么会保守秘密的人。
步霁擅自去请大夫,确实是欠思考了。
她满心想着的都是如何让李稷好起来,他这个样子很难撑到耶律乌云和裕王找到他们。
“罢了,我不再去请大夫了。”
“我买了纸笔,重要的事情我都记下来,你放在枕边,没事的时候就看看,省的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我又是谁。”
他病情好的时候,就唤她阿娇,娇娇儿,问她腹中孩子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