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婵见状,主动走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帕子给他擦着:
“舒坦一些是好,只是夫君就回来这么几天,我还想着早起伺候你呢。”
裴逸礼任由她拿走了帕子,却阻止了她的动作:“府里头那么多的丫鬟小厮,哪用得到你伺候我?”
“而且在边关的时候,可没有谁伺候谁这样的说法,我又不是娇弱的小娘子,不需要人伺候。”
“你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不必有这种心理。”
裴逸礼说出这些话着实让闻月婵很感动。
平心而论,现在男尊女卑的状态,谁家女主人不是要伺候丈夫的?
就连宫里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主子们,还不是要早起伺候皇帝。
丈夫能有如此豁达的心理,又让闻月婵心里生出了一种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有这么好的丈夫的心。
顿时眼眶不自觉就红了起来。
从前在太傅府的时候,是当真没有想过会过这样的好日子,婆母慈爱,丈夫爱重,她此生也算值了。
裴逸礼瞧着说着话说着话就红了眼眶的妻子,顿时也有些慌:“别哭啊,你这才刚出月子,别落下毛病。”
瞧着安慰人都有些笨拙的裴逸礼,闻月婵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妾身这是喜极而泣呢,能遇到世子这样的丈夫,真是妾身三生有幸。”
闻月婵有这样的心理,裴逸礼又何尝不是呢?
在这一年里,与府里保持着书信来往,母亲也在信中点明了妻子的品性习惯。
如此通情达理,不骄不躁的人,实为良配。
就在夫妻二人说话之间,睡在小床上的裴璟也悠悠转醒了。
看着他爹娘还在那边说着恩爱的话,裴璟不由得哼哼了两声提醒他们,自己醒了。
一听到孩子的动静,闻月婵心里的感动也消散了好些。
而裴逸礼更是当及就走到了小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