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留下人质,皇帝也不会如此信任他们。
有得就有失,他们侯府在京城地位仅次于皇族,与妻与子分离,却已经是习惯了。
裴逸礼再一次抱起了儿子,用一个玩具鼓在逗着他。
儿子不会动,但是那双眼睛却灵的很,他的玩具移到哪儿,儿子的眼睛就跟到哪。
偶尔有时候还会气的用手抓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
孩子还在发育中,哪怕想抢他爹手里的玩具也抢不到,只能眼睛咕噜噜转着,呲着个嘴大乐。
看着儿子这都不生气,裴逸礼不由得玩的越发起劲了。
闻月婵坐在一边给儿子绣着小衣服,看着父子二人相处的场景,不由得笑起来:
“我记得以前夫君有时间都是去练武的,如今看了儿子,夫君可到把这规矩都忘了。”
闻月婵这是打趣的话,裴逸礼自然也笑呵呵的应下:“练武什么时候都能练,但是陪伴孩子的时间却是很少。”
“更何况再过几天我就要去边关了,到时候陪着他的时间更少。”
“等下次我再回来,他估计都会走路了,想想要错过他这么久的成长,自然得多抽出时间来陪他,否则他忘了我这个爹怎么办?”
其实小孩子没有记忆,哪怕陪多久他也不会记得。
但是闻月婵没说这样伤人的话,只是笑了笑,不再多言其他的。
而襁褓里的裴璟,听着他爹这话,心里倒是很满意。
看样子他爹对他还是很看重的嘛。
不过也是,侯府的规矩就只能娶一个妻子,他就是他的嫡长子,那可贵重的勒~
只是算了算书中他爹战死的时间,估摸着就是这一年了。
边关有着大军镇守,除去偶尔的矛盾,大多时候都很和平。
可就在这一年,与他们相近的部落突然换了主。
年轻的可汗意气风发,有谋略,有手段,手底下的士兵又个个骁勇善战,不甘心屈居于那一点点地域。
于是撕碎了两国的和平协议,亲自带领士兵上战,单独发起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