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痛苦刺激下,宋仁从前额被击中的短暂恍惚里,瞬间清醒过来。
被人阴了!!!
他的脸色霎时间冷了下来,身上的痛苦已经撕碎了他的冷静。
背脊上的夔牛印记在短时间内热的发烫。
被粗绳麻袋束缚住的双臂在里面猛地曲起。
十指并拢,肩胛骨向后高高撑起,同时肩肘发力。
以如爪的指尖剜入粗绳麻袋的缝隙,以最直接、最暴力的野蛮方式,将罩在身上的麻袋当场撕成了两半。
麻袋刚刚撕裂开时,侧脸上就再次挨了一击。
宋仁被打的脑袋拧向一侧,牙龈出血,用舌尖抿了抿,朝着一旁啐出一口血沫。
视野恢复后,这才看清楚眼下的情况。
厕所内有八个人,每个人都提着一根实木的桌腿,地上是被撕裂的粗绳麻袋。
门口隐约可见人影,应该是还有人在外面望风。
眼下这八人里,有五个人相当眼熟,正是同一囚室的肥狗五人。
另外三个,一个是曾跟着花姑那一伙的其中一人,其他两个就不认识了。
这显然是一起预谋已久的埋伏。
而且从准备到东西之齐全来看,怕是外面还有巡逻的狱警也被买通了。
厕所内,场面稍微停顿了一下。
因为谁也没想到,宋仁竟能徒手撕开粗绳麻袋,这一幕确实惊到了他们。
宋仁吸了口凉气,刚刚在猝不及防下,身上连续挨了十几下。
双臂、腰身、右腿、脊背、左侧脸。
浑身上下几乎处处都在隐隐作痛,怕是多数地方都要肿起来了。
在这些伤口中,最初前额挨的那一击最狠,痛感也最清晰。
他用手背擦拭了一下,一抹鲜红刺得他眸底盛满了冰凉。
额间见血后,血珠正顺着冷冽的眉梢淌过眼角,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刻的宋仁,眼里的情绪,彻底碾碎了一贯表现出来的那份平和。
去你们尼玛的,一帮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