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根本不知道宋卫建这会有多受打击。
从拥有到失去的割肉感,以及从奢入俭的艰难,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宋卫建抽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中,他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母亲,“妈,清荷呢?”
宋母脸色不太好看,“天天躲在房间里,我一会就让她收拾东西。”
宋卫建揉了揉太阳穴,这阵子夫妻俩都是分房睡的。
他也不想看到她,要不然真怕控制不住会打死她。
这媳妇还是要带回去的。
要不然这都三婚了,人还没带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被村里人笑话。
他始终觉得就是这个丧门星,坏了他的运气,前脚被各种检查,后脚税务就来查了,真是晦气。
“妈,那问问卫娟要回去奔丧不?”
宋母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我,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说不回去。”
“这怀着孩子,不能长途奔波啊。”
宋卫建一听这话,怒火上涌,猛地捶打着茶几。
茶几上的杯子跟着震了震,发出清脆的响声。
“行!就让她死在外头得了,别管她了!”
“真是个赔钱货,胳膊往外拐,一点脸也不要!”
他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
“以后有她哭的时候!就算是哭着回家,都别理她!不长记性的东西,只记得偷吃,不记得被打,不中用的东西,亏我之前那么疼她,白眼狼。”
宋母听了很是难过。
她坐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已经能预料这结局了,但是这闺女就是不听啊。
那男人一看就是在利用她,也不知道她在图啥。
她也只能当没这个女儿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几个月过去了。
暖融融的阳光,洒在铺着地毯的房间里。
林清雅坐在柔软的地毯上,逗弄着十一月大的双胞胎。
哥哥陆泽安稳稳地坐在学步车里,小手紧紧抓着扶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动着。
他迈着小短腿,学步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房间里慢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