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夜问了药童要了一本药书来打发时间。
孟挽上一世与府医学过些药理,虽是不懂治病救人,但一般的药与药性都有所了解,而且药童拿来的药书是一本记录最为寻常的药材与药性的药书,也不算晦涩难懂,故而这药书,孟挽还能看得下去。
毕竟用以打发时间,也要求不了那么多。
而且,也记得孟母与她说过,对于女子来说,多学些东西总是没错。
没有一样东西是白学的,学过的东西,总有一日能派上用处,或许是能救人性命。
等孟挽将那一本药书翻看完,七日也就无波无澜地过去了。
孟挽已经算好了日子,将东西都收拾妥当,等士兵过来告诉她能出门之后,她便跟上士兵往栅栏外边走。
栅栏外面,已经是有人一身黑衫站定在风中等她了。
孟挽其实一出营帐就能看见楚渊站在栅栏外的身影,他看着她营帐的方向,眸中似是沉淀着某种情绪。
瞧见他的时候,孟挽突然就觉得安心了,她在数着日子过的时候,楚渊亦是跟她一样数着日子在过。想念的,并不只是她一人。
孟挽出了营帐,便自然而然地上前想要去挽楚渊的手,只是她的手刚伸到空中,就被男人温暖宽厚的大掌给握住,包裹在掌心之中。
孟挽有些惊讶抬眼,这一回,到底是他先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守门的士兵们皆是知晓两人的关系,皆是很有眼色地退到一边去,侧过脸,不再看。
但是虽然那些士兵没看向他们,孟挽也没有那么厚脸皮,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楚渊有什么非分之想,虽然她确实是对楚渊有非分之想,最后只是将楚渊的手拉紧了。
又如同平常一样问:“这些时日以来,外边怎么样了?”
外边的事说来话长,楚渊便长话短说回她道:“荆城里面的流民大多安置好了。”
这些日子以来,军营中的士兵也能往外走,趁着天气晴朗,士兵们加固了河堤,加固的河堤,足以抵御下一次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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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已经陆陆续续返回到家中,生活虽是艰难,但也算是重新回到轨道上。
那些家被洪水摧毁已经无家可归的流民,士兵们也给他们扎了营帐,让他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至于风餐露宿。
孟挽又问:“兵马安置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