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白飞那大嗓门:“秦真,你可真沉得住气啊!还把这玩意儿摆放得这么整齐,到底为啥呀?我是真搞不懂。”
秦真神色平静如水,眼皮都没抬一下,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低沉又稳重,简简单单吐出几个字:“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青叶闻言,眨巴眨巴眼,脑袋上冒出好几个问号,满心疑惑:这家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句文绉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搞什么啊?难不成这人是在暗指青叶亵渎神灵了?还是说他正想法子帮大伙赎罪,给怨灵们消消气?可瞧瞧秦真那架势,压根就不像啊!真让人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算了算了,不想了,费那脑细胞干嘛!
“走走走,你们几个都跟紧我,别一惊一乍的,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青叶挑着眉,一脸无畏,稳稳地举着火把,大剌剌就往前走。那话里话外,摆明是在挤兑白飞和秦雪这俩胆小鬼呢。
白飞、秦雪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哪敢还嘴啊。心想着:“行,让这丫头片子打头阵,指不定待会儿碰上啥,能让她也尝尝苦头,总不能让自己白白受这窝囊气吧。”
秦真倒是淡定,一声不吭地混在人群里,秦雪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黏在他身后,白飞呢,虽说心里还直发怵,但好歹稳住了,摆好架势跟着青叶,不至于一阵风刮过就扯着嗓子尖叫了。
青叶胆子大得能包天,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最前头开路。她举着火把,那微弱火光晃悠着,把周遭照得影影绰绰。
低头一瞧,地面上、墙面上,暗红色的血污这儿一滩那儿一块,黏黏糊糊,看着就疹人。
青叶眉头拧成个麻花,犹豫片刻,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墙面,指尖沾上黏腻,心里一咯噔:是人血!
“怪了,这通道里咋会有人被困死?”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那些血痕,像是有人绝境里疯狂挣扎,指甲抠进墙面,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再看脚下,横七竖八的死人骨头,白花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