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洪贤得意冷笑，反剪着手走到许志安前：“早认罪画押，不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鞭子抽在身上的许志安已经彻底想明白了，太子要保永宁侯的夫人，要让那些追随他的大臣对他更加死心塌地。

所以，他这个暗处的棋子被弃了，引来毒蜂的罪，他不认也得认。

“来啊，许志安售卖毒水粉，引来毒蜂，致使陆尚书夫人被蛰重伤，其对此供认不讳。柳氏无罪释放！”

从大牢出来后，白洪贤直奔五皇子府。

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凌宴：“五殿下，太子果然一早命人给微臣送来了厚礼，让微臣将罪名按死在许志安身上。”

凌宴看了一眼白洪贤手上厚厚的一摞银票，轻笑一声：“既然给你了，就拿着吧。”

他知道，凌恒为了收买人心，必会救出柳氏。

只可惜，那柳氏，回去后，会帮他大忙。

他本也知道，不可能用一个女人就能扳倒太子。

……

亥时，顾星言准备出现在青兰院。

门吱呀一声打开，李双晚头也没回，便将手上的帕子递了过去。

顾星言自然而然接过，替她绞头发。

李双晚从镜子里看着那个细心替自己绞头发的男人，问道：“派去西湘城的人，快到了吗？”

顾星言点头：“嗯，来就是和你说这事的。他们昨天已经到了，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想要查清楚，没那么容易。”

李双晚转过身。

顾星言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对面：“怎么了？”

李双晚凝眉想了想：“星言，你帮我分析分析。”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严肃？”

“祖父过世时，我已经十岁了，早已记事。可在我的印象中，老夫人和我祖父的感情并不怎么样。甚至于，祖父每每回盛京，都不怎么到老夫人的屋中去。”

顾星言伸手过去，用指腹轻轻将她拧在一起的眉头抚平：“你是说，你祖父和老夫人并没有多少什么夫妻之情？”

李双晚点头：“二人相敬如宾也许有，但绝无可能是伉俪情深。何至于祖父一死，她连盛京城都待不了了？而且祖父镇守西北边境几十年，在盛京待的时间本就寥寥无几。”

老夫人不能在盛京待，从前她从未怀疑过。

可如今再想想，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她没想明白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呢？

顾星言伸手揽住姑娘的肩膀：“好了，不必为这种事烦心。交给我，我这就给西湘城的人去一封信，让他们将此事一并查了。”

李双晚靠入顾星言怀中。

顾星言在她头顶轻轻落下一吻：“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