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呵呵笑道:“哎呦,大嫂,瞧你这话说的。虽说我居于后宅,这军国大事我也不大懂,但这西北门户总要有人守的是不是,皇上又怎么可能让大哥和元乔在盛京多待呢。”
“顶天了,也就一两个月的事就得回去。大嫂你和大哥又向来感情好,舍不得离开大哥。”
她笑着道:“这国公府的中馈,我掌了也有小二十年了,虽说没什么功劳,但辛苦也是真辛苦。咱们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还有那么些铺子,庄子,田地要管,真真是半点空闲都没有。”
“大嫂,这一两个月啊,你就好好歇息歇息。”
李双晚淡淡一笑:“二婶倒是挺会揣摩皇上圣意的,竟是连皇上什么时候会下旨让爹和哥哥回西北都揣摩透了。”
“知道的,是想着二婶也是按往年的惯例随口那么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妃的爹娘在府里没事就天天揣度着圣意呢。”
许氏脸色一白:“李双琰,你这话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意思,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提。”
“祖母,要孙女说,这府邸既然叫国公府,那自然是国公夫人掌着中馈。否则,若是传出去,没的让人看了我们国公府的笑话。”
“当然了,二婶若真那么想掌中馈,要么进宫请旨,把‘国公府’三个字的匾额换成‘太子妃母家’也成。”
“或者还有一个最彻底的办法,大房和二房分家,二婶是二叔的正妻,你们二房这中馈自然就是二婶掌着了。”
“不行,我不同意分家!”许氏急急道。
他们二房就光担了“太子妃母家”这几个字,其他的什么好处,是半点都没有沾到。
李淮义依旧是工部的五品小官,李元明也还是那个七品安抚司同知。
靠他们两人,连养他们二房的几个下人都养不活。
李元明脸色一沉,自从李双琰回到镇国公府后,就府里就没一天安生。
还说什么是三清大师唯一的高徒,不曾想享誉天下的三清大师,教出的徒弟竟是这样的品行。
他站起身,朝老夫人行了一礼道:“祖母,俗话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若是大伯才刚刚被封为镇国公没两天,我们李氏一族就闹出分家的传闻,我们所有人面上都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