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一挥手,小太监小跑离开。
“八成是为了闹鬼的案子来的。”杨文元小声提醒,信王点头道:“必然是,那案子怎么来得都心知肚明。
要结案了不知道怎么办,来问问本王的意思也正常,只是本王有些好奇,为什么是骆养性一个人来,按理来说徐云楼这时候更想见本王才是。”
耍小性子?
信王并不认为徐云楼会是这种人,而且为了活命连刺杀当朝太师的活儿都可能接下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在生死攸关的当口耍小性子。
“或许,是怕吧。”杨文元这话是心里话,他曾经把自己处在徐云楼的位置设想过,他由衷地产生过害怕的情绪,害怕哪天突然就人头落地了。
“怕?那你小看你这位同袍了。”信王摇了摇头,“不过本王现在也有点摸不清他的秉性了。”
谈话的功夫骆养性和姜雨就到了。
“卑职骆……”
骆养性还没来得及请安,信王一摆手打断了他,“既然找到宫里了就别这么客套了,有事就抓紧说事,这宫中耳目众多,你可不能多呆。”
“是。”
骆养性赶紧点头,他开门见山说道:“临近结案的日子了,可这案子该怎么结,卑职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当下抓几个替死鬼也不好抓,因为东厂那头似乎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当然知道,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看这件事处理能不能让魏忠贤觉得说得过去。”
信王看着骆养性道:“本王记得诏狱里面还有几个被构陷成东林党,没了舌头的,你如此,找几个人签字画押,里面受罪生不如死,干脆给他个痛快,好好安置他们的家人,想来不是难事。”
骆养性心里松了口气,虽然这么做并不公平,但这世道哪儿来公平可言,何况在诏狱里面呆着好些人还求死不能呢,至少自己一死家里人还有着落,也不算亏待他们。
“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去办,若殿下没有其他吩咐,卑职就先告退了。”
骆养性拱手行礼正要离开,信王却叫住了他,“骆总旗,怎么今日徐总旗没有与你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