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腐肉的!”
“卖苍蝇的!”
里肯和汉斯额头顶着额头,宛如两头愤怒的公牛一样,眼睛里喷着火,战事一触即发。
“今天可不是让你们来打架的日子,阿琉斯,拉首萨克斯手琴让这两个家伙冷静一下吧。”我无奈摇头道。
“是的,老师,阿琉斯,遵命。”阿琉斯二话不说,以极快的速度将萨克斯手琴架在了肩膀上。
“不——————!!!”里肯和汉斯异口同声的飞扑过来,其他人则是朝反方向堵耳卧倒,俨然一副刚才站着的地方有地雷即将要爆炸的样子。
瞧这些人,一副蠢样,阿琉斯的萨克斯手琴有那么难听吗?虽然怪异了点,但是听着很带感呀,非要用语言形容的话,那便是……呃,注入了灵魂的颤音。
我用怜悯而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这些做出夸张动作的家伙。
“吴老弟,借卷纸筒一用。”还是汉斯聪明,大吼一声,我被他悲壮的表情镇住了,下意识取出好久不用的对阿琉斯神器。
然后,汉斯抓着我的手腕,毫不犹豫的挥下,卷纸筒在阿琉斯头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咦?”阿琉斯忽然露出茫然的神色。
“刚才是,要做什么,来着?”
“太好了,总算赶上了。”曾经的老对头,里肯和汉斯拥抱在一起,热泪满盈,宛如刚才的举动拯救了整个世界。
“灵感,来了!”看到拥抱的里肯和汉斯。阿琉斯眼角闪过一道锐利光芒,以比取出萨克斯手琴更快的手速动作,取出笔记本和笔。
又是啪的一声,我再次赏了阿琉斯一记神器轰击。
“忘记了,又忘记了,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笔记本和羽毛笔,滑落在地,阿琉斯蹲地抱头。呜呜悲鸣起来。强大的腐女怨念,依然让她本能的想去把地上的笔记本和羽毛笔捡起。
这种场面,就宛如失了忆的人,依然下意识的做出保护被忘却掉的重要之物的举动一样。让人感动。只不过我现在完全不想感动。不知为何手中的卷纸筒再次蠢蠢欲动,想赶在阿琉斯捡起笔记本和羽毛笔之前拍落。
这家伙的腐女属性,看样子是已经病入膏肓。渗入到了骨子里头,无药可救了。
迎来肯德基小队和汉巴格小队后,我马不停蹄,因为另外一号人又来了。
用这样的说法似乎有点失礼,因为来人是精灵族的莱曼长老,以及贝雅——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别忘记贝雅正在精灵族接受雅兰德兰的调教,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精灵公主而努力。
所以走在莱曼长老身边的人,是另外一个,一个模样和我们这边的某个侍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想必说到这个份上,任何人都能猜出来了。
没错,就是不正经不努力的黄段子侍女那正经而努力的妹妹,卡露洁。
记得我才刚刚回到营地,还没到十分钟,卡露洁就闪电一样的速度,从精灵族赶过来,二话不说,抱着我竟然哭起来了。
这个崇拜着阿尔托莉雅,对吾王的一举一动都有学习之意,所以平时看上去正经严肃,沉稳冷静,还带着那么一点点高贵威严感的小侍女,如此感情流露,让我当时就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甚至产生了【她该不会是洁露卡吧】这样的错觉。
可是当时看看一边同样是在擦着泪水的黄段子侍女,我才明白不是自己弄错了,这个抱着我放声大哭的小侍女,就是妹妹卡露洁无疑。
她一定是很内疚,很痛苦吧,这个性格正经,认真负责的小侍女,一定是把我沦落到地狱世界,当成是她侍奉守护的不到位,把责任全都压在了自己头上。
事实也的确如此,后来我稍微和女孩们一打听,尤其是通过黄段子侍女的口中,得知卡露洁竟然是和小狐狸打的一样主意,想要尝试去第三世界找世界之石,无论如何也要去地狱世界把我找到,结果被雅兰德兰识破她的举动,把她给禁足了。
然后,卡露洁也闹起了别扭,竟然绝食了,还是雅兰德兰经验老道,和她聊了许久,才让这个倔强的小侍女安分下来。
得知这些消息,我自然是十分内疚,十分感激,这本来就不是卡露洁的错,却让她遭了那么大的罪。
看到我的目光望过来,卡露洁微微低头,脸色有点泛红,似乎还在为那天抱着我痛哭的事情而感到难为情。
“莱曼爷爷,卡露洁。”我莞尔的看了卡露洁一眼,朝两人迎了上去。
“呵呵呵,看来是有点来早了,都是年轻人,我这个老头,真不知该站在哪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