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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阿卡拉奶奶一心为联盟,为大陆着想,无论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你这马屁拍的,我这个老婆子都要脸红了。”呵呵轻笑,阿卡拉的神色迅速严肃起来,那双泛白的眼珠明明什么也看不到,此时却微微抬起,似在远眺。
“第一世界的空间异变,想必你们多少都能感受得到,对吧。”
“空间异变,指的是越来越脆弱这件事吗?”
“是的,正是如此,第一世界正在渐渐虚弱,或者危言耸听一点的说,正在走向崩溃。”
阿卡拉前所未有的肃然点头,手中的拐杖在空气中轻轻一敲,空气便波荡起来,然后逐渐的,逐渐的碎成一块块,虽然在十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又愈合了,但我们却看的清清楚楚。
“你们看,已经脆弱到了这种程度,恐怕再过一阵子,连领域强者这这种空间里战斗,都有被吞噬的危险了。”
虽然惊讶阿卡拉忽然露了这么一手,但是我们的注意力都被她的话吸引过去,情不自禁的学着她,在空气中轻点一下,同样荡起了波纹。
阿卡拉说的没错,第一世界变得更脆弱了。
我们的脸色均是一沉,平时生活在其中,并不会刻意的去破坏自己的生存空间,所以缺乏感受。经阿卡拉这么一提醒,大家才重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所处的世界,已经是脆弱到如此不可思议,伸手用力一抓就能轻易扯下一块。
忽然察觉到这个事实的我们。就像是忽然知道自己生活在一面摇摇欲坠,即将破裂的镜子中,内心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
“感受到了吗?从原罪之战结束以后,第一世界就一直在衰弱,只不过那时候的衰弱速度尚且很慢,直到千年前,人们才清晰察觉到这一点,而后,衰弱的速度陡然加快。尤其是最近百年,这十多年间,更是快到了一个让我心惊胆战的地步。”
阿卡拉越说,脸色越是阴沉,握着拐杖的手在剧烈颤抖,不知道是恐惧,亦或者是哀伤,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只……只不过。虽然衰弱的速度加快,但是一时半会间还是没什么问题吧。或许第一世界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强很多,再支撑个千把年也没问题。”
帐篷寂静的可怕,这时候,我忍不住打破沉默,安慰阿卡拉,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当然。并不会立刻崩溃,这是不需要怀疑的事实,否则我怎么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天天逗水晶呢?”阿卡拉也意识到给大家带来了太大的压抑,连忙开了个玩笑。
“所……所以就说嘛。”我长吁了一口气。
“但是,不做好准备也不行。我最近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我看到了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无数仓皇绝望的面孔在我的眼前晃荡,你们应该知道,预言师不会轻易做无谓的梦,我们所做的梦一般象征着某种预兆,所以我不得不担心,不得不考虑,拉斐尔她们不是预言师,所以无法完全理解我这种焦虑,哪怕知道第一世界在渐渐变得衰弱,她们都把希望寄托到上帝身上,认为上帝不会那么轻易的抛弃它的子民,但是我不能,身为联盟的大长老,我不能把第一世界所有的生灵都交给上帝来审判,必须对大家负责,我不想被动的等待和挣扎,无论第一世界最终是否崩溃,我都必须做好准备。”
阿卡拉这一番话,让我们思考了良久,一个个默不吭声,在消化着内容。
“阿卡拉奶奶,我并非不相信你的预言师能力,只是好奇想问一问,雅兰德兰奶奶那边,你和她沟通过吗?她有说过什么,做过和你一样的梦吗?”
我小心翼翼问道,数遍暗黑大陆,也就身为阿卡拉的老师的雅兰德兰,在预言师能力上能够和阿卡拉相比较,所以自然要多收集一些可靠情报,以做出最后的确认。
岂料阿卡拉却给了一个相当无语的答案:“雅兰德兰老师没有做这样的梦,她也不能。”
“为什么?”
“老师封印了自己的能力,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短命的预言师才能像老师一样活到千岁,封印了能力的老师虽然时不时的能闪现一些预知灵感,用她无比的智慧窥破天机,但是像这样的预知梦却已经不能做了。”
原来如此,但我还是不死心,如果是阿卡拉加上雅兰德兰,这两个大陆最强的预言师都感觉到了崩溃即将到来,那阿卡拉的决定就没什么好犹豫了。
“难道说,雅兰德兰奶奶就不能暂时解除一下封印吗?”
“不行,亲爱的吴,可千万别在精灵面前说这样的话,封印越强,封印时间越长,反弹就会越厉害,所以,雅兰德兰老师身上的封印一旦解除,她会在窥破巨大天机和命运的一瞬间……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