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醉汉贪杯,没喝错儿给他煮的醒酒汤,只迷糊间见家里进了人,也不赶,直要与来人再喝一杯。
薛蟠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不适,只对着醉汉道:“刚才我在屋外见到你家有一小娘子,可是你什么人?”
醉汉醉着听得有人问起错儿,满脸得意地说:“那是我干女儿,养了约么十二三年了,生的是如天仙似的人品。”
薛蟠一听只觉得这般人品落在这老汉家真是埋没了,自己恰巧屋里没人,就起了占有错儿的心思,想罢对着醉汉道:“我欲娶你这干女儿去作妾,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着从荷包里掏出雪白的银子来,薛蟠拿出的不是在市面上流通的漆黑的市银,而是官铸的纹银。
银子雪白的光芒在烛火的映照下更让人动心了,醉汉被银子的光芒吸引,脑中什么都不剩了,只有眼前的银锭,无论薛蟠说什么,他都答应下来。
薛蟠想着自己到底是急切了些,想要添屋里人这事,总不好不告诉自己母亲,就想着禀明了母亲之后,再来这家把错儿接走。
谁料想,偏生郊外庄子上出了事,他走不开得去料理,这一来一去等薛蟠禀明母亲获得准许之后,距离那天已经过了四日。
他急急带着人上门,到了地方才发现人去楼空,那家人早不知是何去向,薛蟠不死心便问家房四邻。
他们人多,住在旁边的一个妇人不敢不说,只说这家女儿昨天已经被人用喜轿抬走了。
薛蟠一听这还得了,一路问询,终于找到了挂满红绸的冯家,想着自己看上的女子被人先娶走了,就是一阵羞愤。
也没用小厮叫门就带人冲进了冯家,一进门就见冯渊正在院中用草绳编蛐蛐,昨夜错儿曾经对他说,小时候曾经记得自己记不清楚的亲爹曾经给她编过。
冯渊听了就记在心里,一早起来错儿尤在昏睡,他就想给错儿一个惊喜,哪里就料到薛蟠带着人气势汹汹地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