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差役就架着他的肩膀将人带走了,有了这么一个先例在这里,其余的几个公子哥儿都消停了不少,不是那么敢用力挣脱差役们的钳制了。

薛家的下人见此情形,不敢再耽搁,急忙跑回了薛家,将薛蟠被抓的事情告知薛王氏。

在薛家下人走之前,不是没想过用银子将人带出来,实在是他身上没有多少,薛蟠的银子都带在薛蟠身上。

而薛蟠本人小厮也见到了,他一身的酒气,醉着未醒,就是想做什么,都做不成,隔着重重拦路的差役,小厮进去不得,只得作罢。

被抓的人不是没有想过使银子买通差役,也确实有人这么做了,只是在京兆尹还在场,如此严令之下,哪里有差役敢私自放他们离去。

小主,

有个公子觑着旁边差役们的脸色,从怀里掏出一卷银票来,塞进差役的手里。

“官爷,行个方便,行个方便!”

被他塞了银票的差役瞧了一眼他那若有其事的表情,余光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京兆尹本人,将银票塞回给了他,口说:“得罪了。”

便将人也拉走了,不过好歹比那卫伯之子好些,没有动粗,那个公子见自己送银子不得,也就认命了,也不再挣扎跟着押他的差役走了。

他倒是个灵巧之人,趁乱又将银票塞进了那差役的怀里,等到这些个人被送进了京兆府的牢房,那差役闲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胸口的衣襟里面被人塞了银票。

待这个差役到没人的角落里面拿出来一看,就看出来是之前他押送的那个公子哥儿想给他的那些。

数目不少,足有二百两之多,差役略一思索,最终还是没将这卷银票收下,带着银票去找了京兆尹邹彬。

邹彬看着面前这个将银票上交了的差役,略一沉吟,便道:“你做的很好。”

邹彬转头对他的管家道:“拿五十两银子来。”

管家将银子拿出交给邹彬,邹彬则是拿着银子走到了这个差役面前,将银子放到了差役的手中。

“你能不收受他们私自给你的银子,这份心思极为难得,那二百两是藏款,你确实不该拿,不过这五十两,是本老爷赏你的。”

差役不想有此意外之喜,忙口头谢过,邹彬受了他的礼,对他道。

“既然今日是你的班,你就去多看着那几个公子去吧,但凡是他们要的不出格,你就告诉我的管家,满足他们,除了他们不能出去,其他都好说。”

邹彬也不敢将这几个公子哥得罪狠了,他们的父辈不是有职,就是有爵,他吃罪不起。

薛王氏急匆匆地出门赶往王家,好在路途不算遥远,她到的时候,王家的人也开了门,许多下人正在洒扫。

见门口有马车前来,门房急忙上前问是谁家来访,最近上门想要来拜访王子腾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些。

很是朝中一些四五品职位的人,见着王子腾得胜归来,想要来交好一二。

只是王子腾得了贾赦的提醒,一直都说自己在战场上受了伤,虽然如今已无大碍,到底还有余伤尚未好全,所以吩咐了门房将拜帖一一在人多的时候,转送了回去。

在朝上,王子腾也和当今递了折子,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再京营统兵。

就这般,来王家拜访的人少了许多,不是谁都是被拒绝了拜访,还不要脸皮地硬往上凑的。

只是还有一些人家不死心,总是来递拜帖,一副死皮赖脸也要见王子腾一面的。

薛家的管家见王家的门房上来,转过身来,门房见了知道是王家嫁出去的姑太太来了,急忙去通报王子腾和王子腾夫人。

“老爷、太太,姑太太来了,可见着姑太太的脸色不好,许是有急事。”

此时王子腾在家闲着,正与其妻方氏在一起用饭,因为王子腾不用上朝,难得放松,自然在家睡得久了些,方氏许久不见王子腾。

如今王子腾归来,也不忍心叫起,只由着王子腾不起来,自然而然这王家的午饭就晚了些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