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就让溶儿过来试试,想来凭借溶儿的资质先生不会不答应的。”
北静太妃忽视了水溶面如死灰的样子,笑着应道:“那就好,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我便带着溶儿来。”
然后北静太妃又对着已经蔫巴了的水溶嘱咐道:“我刚听你们在那说什么功课,你去问问先生给他们留了什么样的功课,你今日也跟着做一份,明日拿给先生看。”
水溶低低地应了声是,然后认命地去找贾环他们去问功课的内容。
得知了水溶也来学堂上课,贾环和贾琮倒也没觉得怎么样,将先生留的内容告诉给了水溶不说,还将往日先生带他们一起读过的书,告诉给了水溶。
北狩使团的马车逐渐驶向城内,前方有令兵传信,高声喊道。
“北狩使团进京!”
然而,回应这句话的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道路两边大徒子民做事时轻飘飘的一眼。
气氛是会传染的,即便是远在高楼之上的人也不例外。
从一开始的讨论北狩人的长相,衣帽服饰,到后来的沉默寡言。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他们的窗子看不见北狩使团的马车为止。
战争的影响不会在停止舞刀弄枪之时停止,好奇,新鲜感这些东西,在直面战争带来的残酷真相时,都不值一提。
或许,他们这些有人保护,衣食无忧的人不了解,可是更多的普普通通的人却真真实实地记得这些冷冽的事实。
道路两旁大徒子民的表现便是最真实的写照。
目送使团的车队远去,唯余贾赦那金光闪闪的铠甲的光辉还在远处闪耀着。
看完了北狩使团,楼里的客人纷纷离开,史溁没有着急走,而是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以后,才带着一众人原路返回。
路上周边小摊贩的低语声不断地传入到众人的耳朵里。
“这帮鞑子,整日烧杀抢掠的,就不该让他们活着。”
“谁说不是,这回是咱们大徒赢了,若是咱们大徒输了,可不又要去过流离失所的日子。”
“要我说,就不该接受这些鞑子的降书,咱们大徒将士挥军北上,彻底将这些鞑子都扫干净,彻底还咱们北境一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