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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之事,史溁自然是关心的,待得了空闲,史溁便让人传了史何家的过来,叫她注意着外面的事,凡是府里的事叫她多留心,那些借此机会生事的也叫她记下到底是谁,以待发落。
府中诸事多逃不开史何一家的眼睛,史何家的不用多打听,便多有下人婆子将府里的事情告诉给她,因而得知,不仅是胭脂水粉出了问题,便是寻常蔬果,布匹绸缎都有错漏之处,史何家的知道了,暗暗心惊,因为那些人平时都不显山露水的,怎么就生出了这样大的胆子。
待细细了解下去,发现多是府内传了几辈子的家生子所为,史何家的找了几个一时错了主意,也做的事情小的出来训了一顿,让他们将错漏的都补上。
另外她找过的事不许对其余的人讲,那些人原就胆子小,做事时拿了不该他们拿的也是于心不安,如今史何家的让她们还回去,正好照办,之后安心办差无疑。
那些个卡拿惯了的见他们畏首畏尾,不由嗤笑他们不知为自己谋划,不与他们为伍。
史溁第二日依旧如常入朝,皆乘轿而去,朝中诸位夫人诰命都聚在此处,此巷来往行人皆被人阻拦,不许有闲人从此巷过,一时到停放老太妃棺椁之殿,也是宫门直开。
诸人早在宫门外下轿,过了大门,诸人在宫人的引领下,前去祭拜。
院内设有天地香供纸马,上面正中设老太妃之遗像,诸人排班立定,有宫人将香传至诸人手中,待香进完,诸人方退出下阶。
史溁跟在几位宗室老太妃之后,待手中香进献完毕,便归入诸人队伍之中,待宫人唱拜,众人一起跪下,将此宫中厅堂廊下,内外阶陛,塞的是一处隙缝空地俱无,待礼毕,众人才随宫人去休息之处。
皇后于这休息之殿内上位坐了,就见宫人来报说:“诸夫人来行礼。”
皇后点头应允,便见诸位诰命随宫人从门外进来,大家一并行礼问安,皇后急忙命起,又让宫人为众人上茶,殿内左右两边设下椅子,众人便按照尊卑次序坐了,寂静吃茶。
少时,当今命人传信,即便摆宴,诸人起身谢过,而后归坐,有宫娥按列献汤,又奉当今所赐果糕等物,史溁随诸人复又谢恩。
宴毕,皇后起身更衣,行至内间,众人亦散出,待合时辰,又行祭礼,到了夜里,宫内四角有宫灯明照,诸人回家,待次日五鼓诸夫人诰命又至,如此反复。
诸人日日劳累,可也有几位老太妃年事太高,疾病淹缠不能来的,也都在第一日挣扎前来,而后使家中子媳等代替,这些人平日也是素知规矩的,行礼完皆肃穆而待。
至出了宫,史溁见贾敏并非往林府方向而去,因而叫住她问道:“你往哪里去,夜已经深了,该早些家去才是!”
贾敏听得是史溁叫她,转身回道:“母亲,夫君在不远处赁了一个小院暂住,来往费时少歇,我便是要去那处休息的。”
史溁见贾敏身边只带了几个丫鬟婆子,便命等候在此的史何调了一半人命他们好生跟着贾敏,便是送到了也要守夜,贾敏推脱不得,便受了,第二日果见林家增派了人手,史溁这才将人收回。
回至府中,史溁因听碧玺说宝玉有些咳嗽,应是略有风寒,便知宝玉必定是夜里贪凉所致,待两日后竟听说宝玉未起,便知是严重了,因而趁着未到入宫的时辰往宝玉院中而来。
待到了院中,就见似锦带着一众小丫鬟在屋里忙活着,史溁左看右看,并不见袭人,更是皱眉,因问道:“袭人去哪里了?”
似锦忙过来回说:“先几日都是袭人跟着一起照料宝二爷的,不想也病了,她重了几分,我怕误了宝二爷便让她回去不用来了,我们忙活的时候,便叫她费心看顾着院子里头的小丫头子们。”
待走到宝玉床前,就见晴雯正在床前守着拧帕子,史溁因问道:“宝玉如何了?”
晴雯答道:“宝二爷只说自己头疼,没精神,身上又觉着冷,才服了药睡下。”
史溁又问晴雯宝玉吃饭了不曾,得知宝玉已经吃了,便悄悄离开内室,去了外间叫了给宝玉看诊的大夫,问了宝玉的情况,得知只需休养几日即可,史溁微微放心。
待出门来至院中,见袭人等所住之房内出来一个丫头,看穿着不是府内的人,史溁便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