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阵法的阵眼应该在皇城里,怕是有人借助血丹之法,想要强行突破结丹,此事应该和楚国皇室有关,怕是一桩密谋!”
燕川云闻言长叹了一声:
“怎么走到哪儿都有这些麻烦事儿?算计来算计去的就没个消停,这楚国的国君野心勃勃,看来这次定然也是他想要借助这个仙缘会,来谋取个天下大乱了,不管如何,既然阵法在皇宫,那你我二人,就一同去皇宫会会他们吧!”
刘瑕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在思索一个问题。
血丹之法的成功几率是多少?这和他们封城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楚国的国君要借助血丹之法突破的话,当时那个阵法,以及被周哲拐骗进来的那些筑基修士,应该就是他突破的契机了,但是如果仅此而已的话,为何还要封城?
听乌桓的意思,难不成丹鼎派还有其他的图谋?
想来也是,不然一个元洲的第一宗派,为何要跟一个区区世俗王朝的筑基国君商议什么“大计?”
两人就这么沿着石板路向皇城走去,一边走着,燕川云不知道从何处摸出来两根糖葫芦,递给了刘瑕一根,自己咬着山楂外面那层糖衣,看似随意地说道:
“在你还没入门之前,我经常会问咱们师父一些问题,师叔总说我心思太多太杂,破镜速度会慢,但我觉得不是,譬如眼下这个情景,这阵法必然是一座杀阵,师弟,你觉得城中百姓知道此事吗?”
刘瑕放开灵识,看到城中小巷里,有稚童在父母的怀抱之中,酣睡正香,有为自家主人驱赶蚊蝇的婢女,手握竹扇,睡眼惺忪,脑袋摇摇晃晃。
也有挑灯夜读的学子,桌案上圣贤书籍堆积成山,借助书本当中的圣人教诲,来和睡意相抗衡。
有舍不得耗费灯油的妇人,借助清亮的月光,在自家孩子的衣衫上缝缝补补,不辞辛劳。
他不禁想到了当时自己贪玩,爬树的时候,衣衫被树枝划破,回到家中不过是脱下来交给了姐姐,当晚睡着的时候,姐姐是不是也一样,坐在一弯月亮下,给自己缝衣服?
是不是因为舍不得用灯油的缘故,所以第二天起,姐姐的手指就包裹了起来,是因为看不清针尖,所以被刺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