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中对路渐远的为人,还是相当了解的,虽然后者性子比较跳脱,但是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上,从来不开玩笑,而且路家的推演和相面之术,整个云荒的一流势力都有所耳闻,由不得他怀疑什么。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便替你走一遭,不过他只是鹭洲一个不入流门派的弟子,值得你这么费劲心思吗?就只是因为福缘好?”
路渐远叹了口气,应声说道:
“我只能推算出,他命中应该是与我路家和书院有些牵扯,并且按照我家老祖的推演,恐怕未来三年五载之间,恐有劫数降临,能结下这份善缘也不错,况且我那道友真的挺对脾气!”
“他叫什么?”
“刘不住,不过我猜测我这道友应当与我一样,用的都是假名,所以我拓印下了他的样貌,届时你可凭借信物寻找,不是我吹,我那道友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得了得了,你不就是想搏一搏好感吗?我到时候肯定悉数将这些话转让,不过咱们朋友这么多年,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对他推崇备至的,别用什么相面的理由来糊弄我!”
路渐远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被这夯货看出来了。
“此人是缘山秦蝉的弟子,你听说过秦蝉这个名字吗?”
温怀中脸色微变:“是观海府那个……”
“知道就好,这笔投资稳赚不赔,送人情的机会我给你了,能否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温怀中不再多说,转身与书院的教习告假一声,立刻启程通过传送阵法,赶往鹭洲。
若是路渐远猜测的没错,此番恐怕真有大变故,有变故,就有大机缘!
……
刘瑕第二日来到大比演武场旁边的时候,第二轮已经开始,捉对厮杀,直到有一方认输,另外一方便可直接晋级最后一轮,除非上来自己认输,否则就算是被对手击杀,裁判也不会出手相助。
裁判长老的作用就是不让其余人等插手,保证大比的绝对公正,至于场上弟子的死伤,修行之人流血受伤乃是家常便饭,与人争斗自认不如,立刻认输便可,若要强撑的话,死了能怪谁?
当下正在进行的比斗是飞鹤派与古石门的修士,两边都是筑基大成,不过古石门这个弟子明显有些脚步虚浮,真气跟不上,显然是刚刚突破筑基大成不久,所修的心法也和对手有些差距,只见那飞鹤派的弟子冲天而起,身后挂上了一行飞鹤虚影,是飞鹤派秘法,羚羊挂角式。
数道剑光从天而降,古石门的弟子祭出一面灵器盾牌苦苦抵挡之后,终于忍受不住,大喊了一声认输,随后裁判长老出手,一股真气将气势汹汹的飞鹤派弟子推开,随后朗声说道:
“二十七号,飞鹤派李端胜出!四十一号,古石门张云琪淘汰!”
场外一阵喝彩声和惋惜声交加,刘瑕摩挲着座下的蒲团,感觉有些不对劲。
好像蒲团上面有什么真气波动在流转,似乎形成了一道阵法!
就在刘瑕想要仔细查探一番的时候,身侧传来了一阵笑声:
“道友不用诧异,这蒲团今日新添加了一道阵法,可有隔音的效果,为的是场中比拼的修士,不受到蒲团这边观礼之人的惊扰,为此龙门派可是狠狠宰了八大宗派一手!”
刘瑕转头看去,发现居然是古石门的张肆真,此人和燕川云是旧识,之前还在楚国的都城见过一面。
后者现在的实力,应当也是摸到了结丹的门槛。
“原来是张师兄,不曾想张师兄也来观礼了,失敬,只是张师兄为何不去参与大比?现在张师兄的实力,应当也在参比标准之内吧?”
张肆真笑着递过来一壶酒,随后开口说道:
“我的结丹契机,随时都会到来,大比的要求是很严格的,万一发现有人从结丹压境,或者是大比之中突破到结丹水平,那这个门派的所有成绩将会作废,外加我也不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