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三个人挡在酒楼跟前,余下的人一时之间倒也冲不进去。
江然这时却没有出手。
他正坐在酒楼的桌子上,轻轻晃动自己的酒葫芦,手里攥着一支羽箭……
正看的出神,就听哗啦一声,酒楼屋顶被人洞穿,一道身影落下随之而起的则是好似九天垂落的银光。
那刀芒直取江然头颅。
江然看都没看一眼,随手一甩,手里那支羽箭便已经飞出。
嗤的一声射入那人咽喉,羽箭带动着对方的身体,又哆的一声,钉在了墙壁之上。
而就在这短短一瞬的功夫,数道身形便已经从天而降。
一杆钢叉落下,江然身形一转,让开位置,那钢叉瞬间洞穿桌面。
江然一指落下,直接点在了那人眉心之上。
嗤!
一股血箭自那人后脑窜出,身形顿时倒地不起。
再飞出一脚,踢开了迎面而来的一把长剑,顺势往前,脚掌落在了对方的胸口,力道一运,瞬间将那人踩倒在地。
咔嚓一声,胸口被他一脚踩出了一个凹坑。
鲜血自那人七窍流淌而出。
足下一顿,凌空后跃,一刀一剑自他脚下擦过,便在江然头下脚上之时,随手打出两掌,正落在那施展刀剑之人的头颅之上。
碰碰两响,江然运起了蛮龙劲。
这蛮横不讲理的力道,直接将这两颗脑袋拍进了胸腔之内。
自这五个人进了酒楼,到现在不过区区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经被江然一人一招,打死在了当场。
江然则顺势落在了桌子上,端起酒葫芦喝了一口:
“那箭手怎么还不射箭?”
这念头泛起,便听得破风之声一响。
方才将他法相射出了裂痕的那一箭再次现身。
江然抬头一瞅,却是一愣。
这一次箭矢所指,竟然不是自己。
而是外面人群之中,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子。
就在江然目光落到此人身上的时候,这人似乎也察觉到不对。
就见他猛然回头,两手虚虚一张,嗡的一声,一股无形罡气顿时展开。
嗡!!!
箭矢破空被这罡气所阻,一刹那巨大的力道推动此人身形不住后退。
他本是在人群之中,这一退之下,身后不少杀手顿时被他后背撞飞,一时之间闷哼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而被这变故惊动,那戏子,樵夫,花魁各自收势飞退。
转头看去,都是脸色大变:
“是追云逐月箭!‘夺命’疯了吗?怎敢对贪毒大人下手?”
“贪毒?”
江然听到他们说话,这才知道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子,竟然是贪毒!?
抬头看向远处那追云逐月箭飞来的方向,一时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贪毒单足于地面一点。
只听得轰然一声闷响。
这一脚威力属实非凡,刹那间蔓延周遭两丈方圆,地面尘沙飞扬,房屋一角都被这一脚威力震碎。
就见贪毒撑开的两只手,掌势一变,附着在追云逐月箭上的力道,就飞快减弱。
眨眼之间,便已经消散无踪。
与此同时,贪毒眸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心念一动之间,就听呼啦一声,那支羽箭忽然调转了方向。
下一刻,两掌一催。
嗡!!!
羽箭激飞而去,竟然跟那追云逐月箭射来之时的威势,一般无二!
就在这时,又有一支羽箭凌空而至。
两者在半空之中悍然碰撞。
两股力道顿时激散四方,咔嚓咔嚓两声响,两支羽箭各自断裂,跌落在了地上。
“找死!!”
贪毒脸色阴沉,一步落下,便要先杀叛徒。
可是身形却在瞬间停下。
回头看向酒楼的方向,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酒楼门前。
笑着说道:
“贪嗔痴慢疑……原来你就是五毒之首。
“方才隐藏于人群之中,是想要杀我?如今为何急急离去?”
贪图眸光清冷,继而咧嘴一笑:
“你所言不错,今日来此正是为了取你性命。
“却没想到,咱们之中,竟然有了叛徒。
“所以,你这条命可以暂且记下,待等我诛杀叛逆之后,再来取你项上人头。”
言说至此,他足下一点,便要飞身而去。
可纵身不足半尺,他的脸色陡然一变,两掌倏然一推,强猛的力道打出,整个人便倒飞而回。
就见一抹无形刀锋擦着他的鼻子飞掠而过,嗤的一声劈进了一侧的民居之中。
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刀痕。
这刀痕蔓延,几乎将这一栋房子一分为二。
倘若贪毒方才再往前半寸,整个人便得横死当场。
贪图脸色微微变化,只觉得鼻子尖上冰冰凉凉,伸手一触,则剧痛刺骨。
低头瞅了一眼,鲜血淋漓。
却是鼻子头被江然一刀斩去。
当即勃然大怒:
“找死等不及天黑,你既然如此寻死,那我便先杀了你,再去杀那叛徒!!”
言说至此,他脚下一点,身形倏然便已经越过了重重身影,来到了江然跟前。
单掌直取江然心口。
江然眉头微微一挑,倒是感觉有些古怪。
这人招式并无出奇之处,甚至可以说粗鄙至极,是仗着自己的内功深厚?
可江然一身内功,几近于无穷无尽,与人交手岂会怕了内功比拼?
当即一笑,单掌一起。
砰地一声,两只手掌便已经对在了一处。
下一刻,江然脸色陡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