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聪明人，不可能看不出我和戴宁之间的变化。

但她选择了沉默，也许是在给我时间，也许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终于对戴宁说道：“宁宁，我去找柳青聊聊。”

戴宁自然清楚我的意思，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我，小声说道：“要不，现在别告诉她吧，万一……”

“没事，她总要知道的，不如我主动告诉她。”

说完，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柳青面前。

“柳青，我们出去走走吧，这里太闷了。”

她向我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戴宁。

她不会不知道我的意思，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背起包包和我一起走出了医院。

医院外面的小花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径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

在这些光影下，我停下了脚步.

正准备说话时，柳青却率先开了口：“江河，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都明白。”

我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怎么说呢，柳青喜欢了我这么久，就连我去世后也是她一直在帮我操持着后事。

为了找到撞死我的凶手，她不惜豁出自己这条命。

甚至割腕自杀，来揭露程俊的真面目。

她为我做的这一切，我不是看不见。

可我只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是戴宁一直在我身边。

我深吸一口气，习惯性在这种情绪下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我用力吸了一口，这才终于对她说道：“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那就别说，江河，真的，什么都别说。”

我们静静地站在那里，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我知道，她不想让我说，是因为她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搞得太僵。

不说，但是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

她看我那么为难的样子，又走到我面前，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轻声说道：“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