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便又浓重一分。
得不到安抚的腺体完全敞开,浓郁的甘草味信息素将整个卧室完全笼罩。
若是有Omega或者Alpha进到这卧室,只怕会被这信息素浓度压得当场晕倒。
“咔嚓”
浴室门关上,泛红的指尖在锁扣上扭动,将其反锁。
“哗啦啦”
抑制剂倾泻而出。
祁烬一手撑着洗手台边缘,一手在里面找着剂量最大的抑制剂,内心无比狂躁。
真尼玛服了!
为什么每次易感期都这么难过?!还这么奇怪?!
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这根本不是易感期,而是Omega的发情期!
“真该死……”
体内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达到巅峰,他的神志也开始不清了起来。
薄唇微张,他咬掉包装盒,指尖一抵,针尖上的保护套顺势弹出。
下一秒,尖锐的针头刺入后颈,针筒里的液体毫无阻碍地推进了泛红的皮肉里。
“哒”
空掉的针筒被丢在地面上,他无暇顾及,毫不犹豫地拿起新的抑制剂,一气呵成地撕开,刺入,推动,丢弃。
他不知疲倦地往后颈处打着抑制剂,丝毫不觉疼痛,每打一下,白皙的后颈上便多出一个泛着血丝的针孔。
冰凉的地板逐渐被抑制剂包装和针管堆满,有些针管上头甚至还残留着血丝。
祁烬浑身发烫,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掌愈发用力,指尖泛白,不见血色。
“祁烬!祁烬!”
韩昀焦急的声线回荡在浴室,可落在祁烬耳里却聒噪不已。
他手臂一扬,只听“啪”地一声,手机和冰凉的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四分五裂。
耳边归于寂静,他目光虚浮,手掌颤抖地在水池里搜寻着新的抑制剂。
胡乱翻找一通,水池里除了包装盒还是包装盒,他忍不住低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