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用惊人的蛮力,甩开嘴里的安小新,四周被它搅和的一个个土坑,石子四处乱飞,尘土飞扬,仅剩的一只眼睛露出生冷渗人的凶光。强悍壮硕的四肢扒着光滑的石壁,歪着脑袋伸出獠牙和紫红色的舌头在石头边缘啃咬,李伊在石头上蹲卧,弩箭对准安长江又射出一箭。
“啊!!!” 安长江一声惨叫,棕熊停下啃咬石头的动作,转过身看到在地上拼命扑腾的安长江,嗷嗷咆哮着又飞奔了回去,好在安长江一顿扑腾,手里摸到刚才宰野猪的杀猪刀,那是李伊刚才故意扔过去的。
安长江举起杀猪刀也顾不上害怕,拼了命的喊叫着往棕熊身上一刀一刀的捅去,棕熊厚厚的脂肪层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样子,伸出倒钩舌头对着安长江的左脸就舔了过去,连皮带肉,还有一只冒着血泡泡的眼珠都被棕熊的满是铁钩般倒刺的舌头刮了下来,安长江此时一半边惨白的脸,一半边脸鲜血淋淋,安长江举起杀猪刀,对准棕熊的血盆大口就戳了进去。
刀身应该是深深戳进棕熊的喉咙,棕熊立刻闭上嘴巴因为疼痛摇晃着脑袋,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安长江举着杀猪刀的手臂顿时只剩下血淋淋光秃秃的一半,像关不严的水龙头一样往外滋滋冒着血,李伊甚至能看到热血在山里冷空气里,不断冒着淡淡的白烟。
李伊从空间拿出一个玩具熊,拧上发条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音乐声,往安小新的方向扔了过去。棕熊果然寻着声音就扑了过去,一舌头下去,安小新半个后脑勺只剩下红里透白的骨头,熊掌按着安小新翻了个面,对着他的脸再一舌头下去,这下就算安小新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了。
安小新此时整个头,像一颗掉进腐乳罐头里的鹌鹑蛋,居然还有力气挣扎着抬起身看向李伊的方向,李伊只看到鹌鹑蛋下方一个黑洞一开一合,那是安小新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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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棕熊张开了它的嘴巴....
安长江痛苦的嚎叫在棕熊大力的咀嚼声中戛然而止,棕熊一口叼住安小新的胳膊,脖子往旁边一甩,一只完整的手臂就被咬了下来,可能是棕熊在极度愤怒中忘记自己喉管还插着那根锋利的杀猪刀,棕熊此时大力的咀嚼已经分不清嘴边的鲜血是猎物的还是自己的,一只手臂吃光后,棕熊用鼻子在安小新身上嗅着,然后低下头一口咬在他的脚上。
安小新像是从一个剧痛的昏迷中清醒进入下一个疼痛里,嘴里撕心裂肺的喊着:“妈!!!”
此时的幸福小区,高艺桐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家里的客厅,她已经把老公儿子的衣物整理好扔了出去,她像是有点累了,给自己开了一瓶平时不舍得喝的红酒,摇晃的高脚杯,鲜红似血的红酒似乎是重新点燃了高艺桐苍白的唇,让她整个人重新鲜活起来。
棕熊沾满殷红的鲜血的獠牙在安小新身上寻找着下一处的柔软,熊头在安小新瞪大的双眼下一上一下,活生生掏空了这个16岁虐猫狂的肚子。
高艺桐两口干掉一杯红酒,晕晕乎乎站起身,端详着自己因生育而走样的身材,时隔多年自己依然能回忆起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深夜,在病床上毫无尊严的屎尿横流,披头散发满脸泪水的祈求医生给她一刀,最后医生只能重新把她从产房推进手术室,进行紧急剖腹产,通往手术室的那条长长的走廊,满地都是她流的血。高艺桐抚摸着肚皮上长长的疤痕,那道疤像是有生命力一样,跟随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着,高艺桐耳边传来一阵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夹杂着那句:“你这个脏女人,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个妈!”
高艺桐突然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高脚杯从手中坠落,在地板上碎成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