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闳虽然年岁不小了,但在官场上,还是个新人呢!
唐恕耐心的解释:“这就要看官家的意思了。不过,岳飞和岳云恐怕很难活下来……至于其他人……
能够逃脱的概率太小了……最轻也要判个流放……具体如何,就要看官家了!”
不要提证据的事,赵构是天子,这天下都是他的,要想杀岳飞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他之所以费尽周折给岳飞安个罪名,无非就是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想要保住自己的名声。不想百年之后,被后世之人骂做昏君。
唐闳有些接受不了,坐在原地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唐恕等了他半盏茶的功夫,唐闳才开口:“大哥,这些话还请你烂在肚子里,不要跟承义和银瓶说……”
唐闳失魂落魄的站起来,无精打采的往外走。
这一路上,他反复琢磨大哥说的话,越琢磨越心惊!这可如何是好?
连赵仲湜都被官家关进了宗正寺,他不过是一个小官,他又能做些什么呢?恐怕他能做到的,只有想办法保住岳银瓶了。
唐闳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跑去了后花园,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等到天色暗下来,他才缓过这个劲儿来。
“大不了这个官我不做了,我用立下的功劳,换我儿媳妇一条命!一家子整整齐齐的才好,功名利禄算什么?”
唐闳越说越气,末了又加了一句:“md,老子一个月俸禄还没有我闺女一日的进项多,干什么干!还不如回家钓鱼呢!”
唐闳举起拳头,高喊一声:“老子不干了——”
池塘里的鱼受了惊,纷纷跃出水面,想要看看是谁不当人子,打扰它们安宁。
唐闳看着跃起的鱼群,吐槽道:“咦~ 打我闺女嫁了人,家里的鱼都饿瘦了!来人啊?”
花园里的杂役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点头哈腰的问 :“老爷,您有何吩咐?”
“给我拿些鱼食来!”唐闳摩拳擦掌,斗志昂扬的说:“我要喂鱼!”
“啊切~”
唐婉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喃喃的说:“也不知是谁念叨我呢!”
“啊切~”
说完,唐婉就又打了个喷嚏。
赵士程抬手摸了摸唐婉的额头,见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关切的说:“要不请个大夫看看,别是染上风寒了。”
唐婉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染上风寒,你看,这不就不打喷嚏了吗?快,你快写——”
赵士程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然后放到一旁晾干。
“婉婉,这个办法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