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罗星河一愣,转而想起,摆了摆手,“你都还没好利索,就念叨起这事儿?不是说这事早已了结?还嫌自己病得不轻!”
姜落落撇撇嘴,“那你就是没把话放出去,我就说这几日挺安静。”
“快安静些吧!”
罗星河作势敲打两下姜落落的额头,“百姓们都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别再想一出是一出!张主簿得胡知州应允,拿邓知县留下的衣衫给他简单做了个衣冠冢,不论如何,算是尽点人道。这事你就不要再惦记了,以后不要再提!”
“我就是觉得这场病生的太奇怪了。”姜落落捏捏额头。
搞得她如今身上好似被抽了一根筋。
“你病着,我怕你真惹上麻烦,误了养病,就没听你的话把邓知县有重要遗物在你手上的消息散出去,否则,万一你在病中生事,岂不更火上浇油?再说,除了被你拿走的那本《千字文》,你手上也没什么东西。”
“我手上到底有没有无所谓,只要传出去我手中有东西就够了。”姜落落喝了口水,“舅舅,你现在去把风声散出去。”
“现在?!”
罗星河差点跳脚,“开什么玩笑!现在你好不容易病轻了些,还是安生呆着吧!”
“怎么了这是?”
罗明月一进门就见罗星河气急火燎的样子。
“姐,这回我可不能听落落的话。”罗星河道,“她——”
“我什么都不做,行了吧?”姜落落打断罗星河。
她爹娘可不知道她揣走了邓知县的那本破旧的《千字文》。还是瞒着他们,让他们少担心吧。
“你当然什么都不能做!”罗明月也板起脸,“这可是刚从鬼门关跑了一趟!你给我老老实实养病,好好生活,别想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知道了,娘。”姜落落乖巧地点点头。
她也清楚,自己大病数日,水米难进,身如抽丝,得好生调养才能恢复气力。
就连一向帮她的舅舅都更看重她的身体,不肯配合她,她也只能先养病了。
待罗明月又折出门去取药,姜落落以保证自己不会肆意而为,换取了罗星河绝不把她还留着邓知县的书告诉她爹娘的承诺。
可是,仍有件事一直搁在姜落落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