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又热了许多,薄被只搭在伍杨氏的腰间,整个人还是不堪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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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后窗仍然开着,屋中燃烧的那个火炉只闷着点火星,炉子上架着的水锅也是温热,冒着点浅浅的水汽,依旧散发着说不出来的香味。
听到动静的伍杨氏微微撕开一条眼缝。
姜落落附在她的耳边,“熬了这么久,一定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吧。”
伍杨氏的眼皮微乎其微的动了动。
姜落落又低声问,“之前,邓知县有没有悄悄问你打听一个人?”
伍杨氏的眼缝中似乎溢出一丝淡淡的光亮。
“是个有三十岁的男子?”
伍杨氏的眼缝在努力寻找姜落落的脸。
之前姜落落已从罗星河口中得知,伍文成三十一岁,伍杨氏二十九岁,均与绍兴十年八月出生,如今三十岁整不符。
“出事那天,你可见过这人?”
姜落落的脸对在伍杨氏视线的正上方。
“没有……”
伍杨氏轻抖双唇,唇缝间发出一声哼哼。
“问过……没有……”
姜落落仔细辨听那模糊不清的声音,“邓知县问过你,你没见过这般年岁的男子?”
伍杨氏的眼皮合了合。
“这个,你认得吗?”
姜落落只得取出辟邪镜让伍杨氏辨认。
怕她看不清,姜落落将镜子送到她的眼前。
伍杨氏靠那两道窄细的眼缝费力地盯着辟邪镜,“问过……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