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杜言秋起身走向窗子,“一个名字而已,你想叫就叫,我说过无所谓。就是别再扯什么‘气逸言纵横,志与秋霜洁’这般酸腐之话。”
“你嫌我这两句搭的不好?那你说两句自创的,我听听?舅舅与我说你在醉心楼趁打探消息的工夫,一夜还卖了十首诗词,赚到不少钱,都拿去替人抵债。杜大公子的美名从醉心楼往外都传遍了,真是妥妥的大才子,大善人呢!”
“你搭的挺好,是我不配,听着脸红。”杜言秋倚窗转过身,“才子善人的话可不会出自你小舅舅的口,若说我卖弄、装好人之类的话还可信。至于我的名声,何止是从醉心楼传起,难道不是在发现于贵人头的那天开始么?”
“你说的是,说的是。”姜落落冲杜言秋眨眨眼,“突然发现你与我说的闲话也多了。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并不是那么无聊,想与我多说几句?”
杜言秋无奈地弯了弯唇角,“姜姑娘的脸皮厚了些。”
姜落落双手拍拍自己的脸颊,“不厚怎能行?早就被一些人的话烫死了。你来上杭哪儿还能见得到我?”
“没想到如今见到的是这样的一个你。”
杜言秋的声音很轻,姜落落没听仔细,“你说什么?”
“我说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杜言秋改了口。
“世上当然只有我一个姜落落喽。”
姜落落趴在了桌子上,“不跟你闲话了,还是说正经事……王子胜之前连贺永等人的面目都没见过,更不知道究竟是谁要挟他。那贺永除了承认他曾对于贵的事上心,具体如何死活不肯说清楚。若不是阿赫大叔追到一鸣山庄,那冯青尧也不会暴露的这么快。”
“没想到会是杨谆的女婿,杨雄不是说杨家生意做主的是杨谆的义子沈崇安么?李素也承认是受沈崇安指使,难道沈崇安也只是表面,他还得听冯青尧的?青玉如意云对冯青尧有什么要紧用?”
“青玉如意云?”杜言秋走回桌旁。
“是,李素从你的那盒点心,想到什么‘才高八斗’,以为我们知道了如意云的事。他承认是想从于家人手中逼出青玉如意云,可他又说只是依言办事,并不知此物究竟什么样,有什么用,与于贵又有什么关系。”
“一问三不知?倒是与此物的紧要相符。”
杜言秋重新坐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叩,“贺永应该比李素知道的多些,但在公堂之上我不方便多问。得找个机会单独见见贺永。”
“发现金库,胡知州应该连夜审问贺永,你怎么没去县衙?”姜落落问。
“我不在场,他们还更自在一些。有阿赫在县衙盯着,回头他与我说一声即可。我回来本想问罗捕头查到冯青尧的详情,时间已晚,便不打扰他了,听说一场英雄救美让他险些吃不消,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