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还想让他家娘子赚老爹的养老钱呢。老二这么一说,他爹肯定不会多出钱让他家来照顾。
“既然是买卖,有一说一,该出多少是多少。”杜言秋侃然正色,“若两家都想出这分力,那就先半月轮换试试。看你们的爹觉得谁侍奉的舒适,再做决断。倘若两家都表现不错,那就继续轮换,机会均等,谁也不吃亏。”
“好,就这么来。”老者附和点头。
……
总算离开了这家。
待走远了,姜落落方语气深沉道,“此事的目的在田地亩数上。”
杜言秋寒目一凛,“只一个上杭县,每年在钟寮场就能贪得多少?只拿出这点小恩小惠买好,真够小气!何况亏的还是朝廷应收之税,侵吞朝廷税额,为自己拉拢人心,这手买卖算盘可是打的啪啪响。”
“若你纠正亩数,在上杭定失民心。”
即便上杭百姓这么多年并非人人富足安康,甚至也遭遇不平之事,可若众农户都当家中占了几分便宜,又怎舍得丢失?
“他们给我递刀子,我还真能自残?”杜言秋不会冒然动手。
“可你明知有错却又视而不见,朝廷知晓定追究你的不是。”姜落落担心。
这是一道两难题。
二十年前负责丈量田地的知县程展平致仕归乡后不知去向,上任知县严墨已故,另一位同样夹在中间做过上杭知县的胡知州并未对众涉及此事,若推说不知当年内情,想必百姓们也都会配合说话。
但杜言秋经此一事,算是当众得知亩数不对,若隐而不报,即便得百姓感激,却是对朝廷不忠,难作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