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落瞪他一眼,懒得多言,再次拉上罗明月,“娘,我们走。”
……
“落落,你姐姐的死不会真与沈家有干系吧?”
一路上,二人最后的对话都在罗明月夫妇脑中挥之不去。
“我还没有证据。”姜落落道。
“那就是真的怀疑他们?怎么可能!当年两家即将结亲,都是欢天喜地的,哪有什么怨仇?”罗明月想不明白。
“若是姐姐知道什么不该她知道的事就难说了。沈崇安能做了杨谆的义子,怎会是清白的人?爹,娘,这话回去先不要与伯父伯母说。”
“我们不说有何用?”姜元祥叹口气,“当日那绣花鞋的事我们也不愿说,不也是很快就传到他们耳中?刚才周围那么多人,这话迟早会传得满城都是!”
姜落落不禁拧眉,“沈崇安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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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等在县衙附近,趁着那么多围观之人还未散尽,抬高声音提到姜盈盈,用那不怀好意的神色激怒她。
所以,她本想当众表态,怒斥沈崇安,实则是正合其意?
“你这丫头,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罗明月白了女儿一眼。
“娘子,你急什么?”姜元祥道,“你看她那样子,像是一清二楚么?若她能说明白,盈盈的事也就水落石出了。走走走,先回家,大哥大嫂肯定已经等急!”
罗明月忍不住继续埋怨,“这杜言秋也真是!他都做了那什么大理寺评事,怎就不能先在大理寺求一纸公文,给自己弄个什么名正言顺的名头来?现在可好,折腾来折腾去,把自己一头给折腾进大牢,落落也被丢进泥潭,两脚陷进去,出也不好出!”
“上杭发生的事对他来说也是意外。”姜落落道,“他本想以邓知县之名查探过去的事,没想到邓知县遇害。因邓知县的死,他在上杭一路盯着,也无暇回临安复命。若上杭起初便无邓知县,他会安排好的。”
“你就这么信杜言秋?若你舅舅在,肯定又恼!”
“爹爹。”
姜落落仿佛没有听到罗明月的抱怨,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落落?”
姜元祥见女儿神色微凝,也跟着心中一提。
姜落落趁转头时,迅速瞟眼身后,见从离开县衙就跟咋他们后面的那两个人还在,正装做路人的样子边走边瞧,说说笑笑。
看来,自己此时当真成了鱼饵。
毕竟捉拿贺永等人的“江湖好汉”在某些人心中还是个迷,想要借她这个鱼饵钓上钩。
还有与邓知县秘密来往的那批人会不会也正在暗处留意着她这只落单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