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汀州知州的命可得万分小心!
“张主簿,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杜……杜大人过目。”
得胡知州之命,张州珉将书吏的记录及验尸格目等收齐交给了杜言秋。
杜言秋很快将手上的东西看完,走向那两具草席包裹的尸体。
罗星河走过去帮忙打开草席,“镖局的人不是在么?来认认。”
一直候在角落的两个镖师走过来,借着灯笼看了两眼,“没错,就是我们上杭镖局的人。白天的时候,他们说有人找他们接镖,他们去雇主家瞧瞧,之后就没再见了。”
“杜……杜大人,”
闫虎走过去,“一档归一档。我带人来衙门告你的状是不知真相,不想上杭百姓受你的蒙蔽。现在知道搞错了,您想让我如何赔罪,能答应的我都答应。但是杜大人您可不能公报私仇,睁眼说瞎话。罗捕头与姜姑娘可是都已承认我曾受贺永诬陷。”
“镖局的人能诬陷你一次,就能诬陷你第二次?”杜言秋反问。
“他们那帮人自认是什么亲家子,总是对付我们这些半路上门的人。我气不过,跟他们闹腾过几回,他们一向见我不顺眼。我没想到,我都按规矩自伤脱离镖局,他们还揪着我不放!”
说着,闫虎扯开衣襟。
只见他的肩头上有个坑,像是被挖掉了一块肉,结了个狰狞的疤。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闫虎指着自己的肩头,“看到了吗?我可是依镖局的规矩,亲手挖掉自己的一块肉,又生吞到肚子里!在镖局时,我走的镖都顺顺当当,离开镖局时我也没有任何亏欠!他镖局的人总不能见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以为我好欺负,什么脏水都要冲我泼!”
“闫虎,我们没人诬陷你!”方凛也是气得很,“我看这都是你的苦肉计!”
“你看不算,得杜大人判断。”闫虎向杜言秋跪地拱手叫苦,“我闫虎也是民,请杜大人明察,为小民做主!”
杜言秋垂眸瞥眼脚下惺惺作态的男人,“你说午时之后,你便去醉心楼,一直呆到罗捕头寻去?”
“是啊,过了午时赌坊得闲,我就过去了,算来在醉心楼呆了有好几个时辰。”闫虎道。
“大明白日,你能在醉心楼呆那么久?”方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