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州珉。”
严老夫人略作犹豫,说出一个名字。
“原来是他。”
杜言秋想到张州珉特意拿着那本《千字文》来找严老夫人辨认,“邓知县留下的那本手抄《千字文》的字迹你当真不认得?”
“认得。”严老夫人坦言,“是姚书吏母亲的字。”
“那位曾走江湖为生的女子?”
“杜大人连姚家伯母的出身都已打听明白?”
严老夫人不禁疑问,“杜大人对邓知县的死当真是格外关心?”
杜言秋不是杨衡么?他不是更该关注自家兄长的死?
想查十几年前的旧案本不容易,还有多少工夫再去翻查二十多年的糊涂官司?
刚才听他说为了那么多人,也只当他是有那份心,不见的能出多少力。
却不料杜言秋已在私底下掌握到这般细致的东西。
“我要为任何枉死之人主持公道!”
杜言秋镇定自若地说出这句话。但严老夫人却从他那双看似平静的目光中感到了一股坚韧的力量。
“好……好……”
严老夫人哆嗦着唇,不觉喜极而泣,“还有杜大人帮助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