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杰对自己的出身毫无自卑之色,也不愿独占孙教谕的好,让人觉得教谕偏心。
一旁学子听了,也纷纷点头,“孙教谕对我们都很好。”
这里的“我们”,自然是指这些家境不好,但读书用功的学子。
心系教谕安危,前来探望的也都是平日受过教谕不少关照的学子们。
“你与我走走,我问你些关于孙教谕的事。”
看似杜言秋只是随意点出陈少杰。
“是。”陈少杰恭敬从命。
见杜言秋从旁边拴马桩解下马绳,陈少杰很有眼色的紧走几步,帮忙牵马。
二人稳步走在街道上,像是仍显青涩的少年在听年长几岁的兄长教诲。
默默走了一阵,杜言秋方开口道,“少杰,你错了。”
陈少杰看向杜言秋。
这个心有城府的少年早已练就了不动声色。
这也是杜言秋敢与他当街谈话的原因。
街上虽说人来人往,也不会有人在意两个平常走路的人,即便被有心人盯着,也不会想到他们会说怎样的秘事。
毕竟罗星河那般的耳力是特殊的存在。
杜言秋瞥眼陈少杰,继续面向前走,用仅够身边人听到的声音说,“孙教谕腰骨被重伤,很可能瘫痪,还被下了药,人成了痴傻,不论从身体还是心智都失去自理能力。这样的孙教谕,严老夫人应该是不愿让你们看到的。你愿意见到这样的孙教谕么?”
陈少杰脚步放慢,见落在杜言秋身后,又赶忙追上,“孙教谕怎会遭此毒手?”
“怎么不会?”杜言秋反问,“他妄图窥探别人家的秘密,别人岂能轻饶了他?”
“别人?”陈少杰暗暗品味杜言秋的话,“孙教谕与杜大人说了什么?”
这一刻,陈少杰岂能不明白,这位杜大人就是特意找他问话。
杜言秋直言,“你知道前日孙教谕追随你去了何家墨房。”
陈少杰默不出声地跟着杜言秋走。
“你也知道孙教谕盯着你们找陈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