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知道了。”
罗伯特觉得他的话有些好笑,但还是点了点头。
当伟大者不再拒绝这一事物的诞生,那么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实验再也没遇上任何挫折。
1945年7月16日凌晨5点30分,美国,新墨西哥州,三一实验场30多公里之外的荒漠中。
一直为自己从事物理学研究而庆幸不已的罗伯特·奥本海默,见到了他此生从未见过的壮丽景象:
微光的地平线上,一道超乎一切的白光闪过,随着第一波爆发,白光变成了更加耀眼的橙黄色火球,其中是火焰与黑色尘埃,它们层叠着向上翻滚。
没来由的,在奥本海默心中闪过了印度瑜伽经典《薄伽梵歌》中的句子:
“现在我成了死神,世界的毁灭者。”
这样的东西将带走多少人的生命?
一个声音在罗伯特心中浮现,但很快他便压下了这种愧疚,这是必然发生的,科学家不该因为害怕自己的成果被利用而瞻前顾后,也许吧。
在剧烈的光和热之下,每个人所思所想的并不相同,但不管怎样,实验成功了,他们完成了足以改变世界的任务。
在世界的表皮之下,在普通人无法察觉的地方,世界的法则们也在为此激烈的争论着。
一个满身伤疤的老人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允许这样的东西出现,不过,做的好。
另一个没有伤疤的男人说: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认同祂的话,最恐怖的野兽出笼了。
铸炉说:我见证这一切的发生。
红色的太阳说:也许是某一种终结。
在这些司辰的认证下,不和谐的声音已经无法继续发声。
原子弹,以及它可能带来的一系列影响,都已经成为了确凿的历史,作为伤痕被永远的铭刻在世界的表皮上,再也无法被否定了。
依然是那个远东国家,命运的浪潮激荡着,那潮水声愈来愈大,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
麦田中,皮肤黝黑的老人痴痴的望着,那块金属上的六种颜色不断闪烁着,而老人恍惚间好像看到了第七种颜色。
未知令符在奥马尔飞升时,成功完成了混沌与渴慕的‘蛾’到不仁与理性的‘灯’的转变。
距离完成只剩下一步之遥了,便是将理性与求知的‘灯’转变为变换与毁灭的‘铸’。
届时循环就完成了,韩戈的大功业也就完成了,大概吧。
“就快了,您不用着急。”
扎潘卡迪回忆着自己离开伦敦的那一天。
“扎潘,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那一天的宗师看起来是如此的疲惫。